2020年12月4日

「正常人的定義是什麼?」談思覺失調症。



最近正在面對一些議題。焦頭爛額之餘,總是請教觀音菩薩。昨晚帶完光的課程線上班,結束光的冥想靜坐,覺得自己好多了。突然內在陰性能量叫我去樓下打開電視,說有資訊要給我。

我瀏覽了電視頻道,又轉到MOD,看到一部有趣的片子,叫:「永恆之美」。內心直覺「這就是了」,就開始收看。

看到一半,內心一直浮現「思覺失調症」這幾個字,但電影本身前半部僅止於鋪陳女主的古怪個性跟生活方式,還沒有直接破梗。我就下樓拿手機查詢什麼是「思覺失調症」。原來,這就是以前講的「精神分裂」。

我可以理解為什麼大家不喜歡「精神分裂」這個詞(聽起來很恐怖),改用「思覺失調」一詞(比較中性),因爲其實這個病症有多種不同的顯現方式,並不一定每個人都是一樣的症狀。幻覺、幻聽、無法分清楚現實與幻想的念頭⋯⋯情緒困擾等等,這是大部分的症狀。

但是以我的專業,也就是身心靈/靈修的角度來看,其實也有很多通靈體質的人們,他們面臨的情況類似如此。誰能夠確定幻聽幻覺這些症狀會不會其實是「靈擾」造成的?(或有時候是聽到指導靈在說話也不一定)⋯⋯而非精神疾患?(又或者都有)

比方說,當一個人能量場有寄居靈體時,這個主體當然會感覺到一種其他思想念波(客體/寄居靈體)的干擾。但同時,情況也可以是正面的。例如當事人聽到的幻聽可能是指導靈或守護靈的聲音。

或者當一個人的體質能量比較通透時,很多意識能量流能夠穿越他/她(當然也包括集體潛意識,或社會共同意識的能量),所以他/她自然會感覺到不屬於自己的感覺(會以某種現象呈現),但如果未經訓練,他/她很容易會誤以為這是自身主體的感覺。

當然念頭也是。例如我曾具備長時間的禪修基礎,所以能夠分辨什麼念頭是我的、什麼念頭不是我的⋯⋯或者當念頭出現時,我能夠觀看它們,而不輕易陷落其中、或跟隨。但大部分的人心中升起什麼念頭,就會誤以為那是自己真實的想法。像通靈者,很多人沒有穩固基礎的情況下,其實很難分辨什麼是來自高我、什麼是來自小我的訊息。這是一樣的意思。所以這一切都是需要長時間訓練的。

又或者,某些思覺失調症的人,心中腦海中面臨長時間的負面念頭,失控地運作著。(在這種情況下,就是一般人的放大版本)。比方說念頭僅只是念頭,但對有些人來說,念頭就等於真實。那麼如果你腦海中有許多念頭,佔據了腦內大量空間,幾乎無法讓理智運作,而你跟隨這些念頭然後認為自己所想的就是真實(例如被害妄想症,可能就是這樣的情況加上恐懼),接下來你就被「自己羅織出來的劇情」給困住了。

(也就是你相信了你的念頭,並且放大它,合理化它,然後讓自己活在這個框框裡)

古代的薩滿巫師,有很多都具備「通靈體質」,只有極少數是執行儀式的職業人士/祭司之類(只執行儀式,但自己看不到也聽不到)。若一個巫師不具備這種通靈體質(身為媒介/管道的體質),那他/她要怎麼跟天地神靈(看不見的存在)溝通呢?

其實像藝術家、靈媒、治療者,也多半具備這樣的體質。

所以巫者的本質就是瘋狂的,或者說非正常/非一般的。

我曾經不能理解某些人的行為模式,為此感到很苦惱。但在昨晚看這部片的時候,我發現,女主角的行為模式竟然跟一個朋友很雷同。我才發現我可能錯怪了對方。也就是,我一直站在「正常人」的角度跟觀點看事情,所以才會覺得對方奇怪。但我從來沒想過事情有另外一種可能!

就像是被宇宙一棒打醒般,我突然想到前幾天我開始看一篇「多重人格」的文章(可自行搜尋澳洲女子發產出2500種人格的新聞),當時我還覺得奇怪,我怎麼會突然對這類型的事情有興趣?在看完這部講思覺失調症的電影後⋯⋯突然一切都連結起來了。

(受過重大創傷打擊的人,有些人會發展出多重人格來應對,因為某些情境實在過於痛苦,必須要從那樣的痛苦裡面抽離,所以發展出另一個人格。)

我過去所應對的情況,其實並沒有思覺失調或精神類型疾患的方面,我沒有體驗過這類眾生的痛苦,也缺乏這類的資訊(即使我有學生是精神科醫生),我覺得我正在面對一個全新的領域,並且在收集這方面的資訊。

我不知道我的朋友究竟受過怎麼樣的苦難(僅僅略知一二),但前幾天,我在某種能量流的運作中,體驗了整整兩天失控的腦部運作,那種感覺是「各種負面念頭不斷浮現,然後你無力控制,只能任其如潮水般湧來跟退去,發作時身心非常痛苦,如同在地獄般。然後再在跟朋友互動應對時藏好。」我原本以為只是我內心的負能量發作了(因為確定不是靈擾),但是因為整個作用力太強烈,我只能一直不斷請求觀世音菩薩的幫助。

這種苦實在是太苦了,就像是在地獄裡被火燒一樣的苦。屬於「自己身陷在裡面,但是外面的人完全沒有發現、也不知道」的痛苦。

從外面看起來,當事人完全沒事,但內心已經在陰影的谷底。雖然我也曾經體驗過非常黑暗痛苦的時期,但因為我體驗到的,更多是憤怒跟悲傷的情緒經驗,跟這種感覺完全不一樣。所以我只能靜待它通過。

當我快要放棄的時候,我回到家裏,突然間就好多了且清醒了。

那種感覺就像,「你拉著一條名為理智的繩子,但這條繩子快要斷掉了」,你很痛苦,像蚯蚓一樣在地上滾來滾去掙扎。但外表看起來很平靜,好像沒事。但內心很激烈,面臨的情緒很強烈。

後來我發現這是我朋友的感覺。

以往我面對痛苦的方式,通常是用「內在黑巫」的方法去轉化這些情緒陰影,那是我多生累世累積出來的技巧。而且是薩滿式的。當他(這個過去生累積的轉化高手)出現時,我會很平靜。

或者,我會用光明的方式去處理,比方說請求「佛菩薩」的加持,或者是請求我的「高我」、跟「源頭」連線、或者靜坐修法等等,有時候我也會用薩滿儀式(薩滿療癒)、用光的課程這種星辰界的高頻能量來轉化,或者就上山去,請大自然幫忙,或請祖靈協助。因為我身上有多條傳承脈絡,有很多方法可以用,資源很多,也有很多關心我的朋友,所以可以說是幸運的吧。

但是,我沒有想過,也許我的朋友正困在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暗次元裡,在那裏可能只有一盞微光。而且可能對方也只有一兩個方法可以用來幫助自己。

我從來沒有想過對方正在面臨什麼樣的情況(因為從外表上看起來似乎沒事,只是在更深入來往時會發現一些端倪),而她也不會跟我透露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因為她跟我一樣習慣一個人面對事情。

在我看完電影後,我就趕快上樓到佛堂去懺悔了。

因為沒有體驗過這樣的苦,在體驗過少許這類的經驗後,我深深覺得「那實在太不容易了」。

我總是習慣用表面觀點去看待別人,雖然我有修行的基礎,所以可以從能量流發現蛛絲馬跡、或因為上面的厚愛,會得到一些訊息指引,但是我從來沒辦法理解她們有多麽辛苦。現在我知道了。雖然我朋友的狀況沒有像電影裡面那麼嚴重,但是對我來說,宇宙安排的這堂課讓我看待世界/事情的觀點全然改變了。

我祈願跟我朋友有相同情況的人,都可以得到解脫;而那些靠近她們卻覺得無所適從的人(如我),也可以放下愧疚感、主觀意識跟困惑,並得到解脫。但願眾生不要再受這樣的苦了(因為真的很苦)。我希望眾生都可以得到快樂。

(這大概是我進入佛教之後唯一學會的:發願。總是發些好的願,就算你無法為當事人真的做些什麼,但你總是可以祈願。祈願有相同情況的人不再受苦。)

我同意片中音樂家所說的,「這世界是一個瘋人院。」

這部電影讓我有全新的觀點,「什麼才是正常人呢?」、「正常人的定義是什麼呢?」⋯⋯為了表現出「符合像個正常人的樣子」,也許如我朋友一樣的人正在受苦。

正不正常真的不重要,反正巫者、藝術家、通靈人士等等,在社會眼中看來也屬於不太正常的範圍(我本人選的職業也很不正常啊),只要做自己就好了。畢竟每個人都走在通往開悟的路上,而且每個人的路不一樣。



當我習慣用自身的觀點去看待事情時,宇宙好好地教了我一堂課。

在這之後,我就整個人放鬆下來了。(「原來是這樣子啊⋯⋯這樣我理解了」)

就可以用很慢的狀態去陪伴對方。畢竟每個人正在體驗的路不一樣。

希望像我朋友這樣的人都能夠好好被理解、對待跟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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