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月9日

回顧2010年(上)轉換跑道

圖出自畫家Nicholas Konstantinovich Roerich 的作品Chenrezi
回顧我的2010年,這是個巨大轉折的一年。

2010過年時在鄉下,我為我全部的家族親人們做了靈氣,讓他們體驗靈氣的作用。舅舅感到很驚奇,但更驚奇的是我,因為他們竟然能接受我為他們做靈氣-這個在台語裡面沒有詞彙可以描述的能量療法。很常接受我幫她做靈氣的外婆也從沒感覺變得可以指出哪裡熱哪裡麻。大人們有感覺,小孩們也有感覺。表妹們極有天份,可以清楚感覺到能量的流動,我暗自計畫傳授她們神祕學知識和新時代理念,讓她們成為小女巫之類的(大笑)。我選購朵琳的美人魚卡和獨角獸卡做為她們的新年禮物,精美的圖畫卡片自然輕易擄獲了小人兒的心。讀小學的表妹甚至帶去學校,她說同學們也驚呼好準。

長輩們說我成熟了,那是一種狀態,他們能讀取。而我首次從我媽那裏得知了關於我父親家族的全部資訊。我覺得這對我體內的陽性&陰性能量的平衡有助益。

一方面很感謝辦公室生活為我帶來1.穩定的收入、2.輕鬆的工作內容、3.向不熟的親友自介時能有方便又有好感的頭銜(我現在可以理解日本人在大商社裡工作的心態了),一方面又覺得每天工作無所事事無聊到快死掉。我覺得自己在挑戰忍耐的極限,我可以忍受持續從事重度勞動沒有思想像具機器(我高中在工廠當過作業員),但更難忍受每一分鐘都讓我覺得我在浪費時間浪費生命,這讓我自暴自棄,對自己觀感很糟。即使我明白這是我選擇的,但礙於規定我必須待到六月底才能離開。

某次上完靈性課程不久,身體經歷巨大的淨化期,那陣子剛好是新流感流行期間,我所出現的症狀完全與新流感無異。高燒、身體發痛,我躺了一整天都無法下床,全身沒力氣。等我有力氣去看醫生時已經退燒了,醫生不願為我篩檢(因為那會浪費他們的成本)只願意開藥給我。但我必須索取某種特定的證明才能請假(用我原定的理由)。

在那煎熬的過程中我用盡各種方法,某天當我終於得到救命的文件,回家的途中我掉進水泥裡(剛好附近工地在做埋水管工程)。我頭一次體驗到什麼叫做「身陷泥沼」。當工地的工人把我從水泥裡拉起來時(就像拔蘿蔔那樣),我失去了一隻拖鞋。它將永遠被埋在地底深處。

工人拿強力水管沖洗我的褲子,當我抱怨褲子沾滿水泥汙漬可能洗不掉,工人笑著對我說:「小姐,我偷偷跟妳說,我們用的這個水泥是最便宜的,裡面攙了很多土,沙子很少,所以妳回家洗一洗就掉了!」我說我的拖鞋掉在裡面。工人安慰我說:「剛好可以買雙新拖鞋啦!」於是我為他可愛樂觀的新時代精神大笑,赤著一隻腳走路回家。我安慰自己不是每個人都能有這種戲劇化的遭遇。同時也明白我的指導靈想跟我說什麼。

我嘗試改變心態。即使我的心仍像馬力十足的跑車蓄勢待發,打算一鳴笛就要火速衝離,但我仍堅持到最後,照規定待到最後一天。我很高興我在六月底離開了安穩的辦公室生活。展開環島旅行,體驗無所事事的美好(語出享受吧!一個人的旅行),讓身心在一年的工作後真正得到休息。

進辦公室之前,我在各種餐廳待過。但我不想成為一個負責把制式化食物生產出來的作業員(美其名叫廚師),也不想僅止於成為一顆螺絲釘。我曾和朋友創業做小型外燴生意,賣親手製作沒有化學添加物的美味食物。儘管美味度受到好評、初期也小有收穫,但無奈我們需要資金做長期抗戰。於是歇業。

從辦公室離開,我明白我的個性適合獨立作業。我只想全心去做自己熱愛之事,既然餐飲業行不通,那我只有投入另一個選擇。我履行對自己的承諾。真正地嘗試做為一個全職的塔羅占卜師和靈氣工作者。以此維生,沒有退路。在此之前我並沒有嘗試過全職做這些事,在2010年七月前,我只是個業餘的占卜師和靈氣治療師。我不以此維生,所以我可以輕鬆看待這方面的收入,即使一個月都沒有客人也無所謂。但當你真正全職地成為一個身心靈工作者,你面臨的考驗才正要開始。

圖出自畫家Nicholas Konstantinovich Roerich 的作品Lower than the Depths
我體驗金錢匱乏的艱難,我曾經身上只剩下十幾塊錢。也許你會說幹嘛不找個兼職讓自己好過一點呢?我試過。途中曾有許多機會讓我可以去找份兼職或很棒的全職工作(跟身心靈領域完全無關),但在工作時我很快發現我並不愛做這種工作。我是一個身體工作者(because靈氣),我明白身體的反應代表什麼。小腿和腳底板的酸痛都在顯示我缺乏動力和熱情,那只是在逼自己往前。

於是我離開了與我原定的選擇(即塔羅占卜和靈氣)無關的工作,我明白我必須把自己完全投入身心靈的領域,別無選擇,沒有退路。否則我就是在作弊和拖延時間。我告訴天使和whatever更高的靈性存有,現在我把自己的生死(成敗勝負)全然地交給他們,那麼至少有一天當祂們想到要責難我為何放棄變成一個全職身心靈工作者時,我至少可以說我嘗試過了。-然後有個好理由繼續待在安逸的世俗生活中。

(在此我所謂的世俗是指充耳不聞靈魂深處的呼喚、無視缺乏熱情的工作,安於穩定的收入和不錯的物質享受。)

我開了第一次課。然後志同道合的夥伴在我身邊自然地匯集起來。但是這仍不夠,尤其是對於維持生活最低開銷的方面,極不穩定的收入讓我時常感到威脅。我常向上天請求,天使們有時會安排一些突如其來的收入讓我度過當下的難關,讓我可以付帳單,但更多時候我遭遇的是身上只剩下幾十塊錢,或者沒錢吃飯。(寫到這裡彷彿在寫光行者的奮鬥史還是血淚紀實錄之類的,但當你親身遭遇那樣的狀態時你真的很難笑得出來)

某天,從內在深處湧現的恐懼幾乎將我吞沒,我有種山窮水盡、窮途末路的感覺。身上剩下四塊錢,心情糟到極點。我努力穩住自己,因為我知道如果我讓自己的頻率往下掉,我會很難接收來自天使或較高頻率存有的訊息。我邊顫抖著邊靜坐,一邊流淚地想為什麼要讓我經歷這個課題?我知道自己不能放棄,不然之前的努力就突然成了可笑的徒勞。

暑假時我曾參加藏傳佛教的摧破金剛法會,是篤信金剛乘佛教的好友小欣促成的因緣。這是個奇妙的經驗,有機會再詳述過程。受灌頂後我就常修持咒語,環島旅行時搭火車暈車,誦持咒語後不適感就減輕。藏傳佛教神衹的能量與天使能量不同,但都非常有威力,因此法會後我就時常修習此殊勝法門。
圖出自畫家Nicholas Konstantinovich Roerich 的作品Mongol Tsam
在靜坐中,我努力讓心情不要影響到靜坐時的品質,我持續誦持咒語並接引能量,過程中我有幾次想到灌頂的上師(尊貴的 蘇曼噶旺仁波切)。我努力讓自己維持在平靜的狀態,不久後在流淚中睡著。隔天一早,我接到客人預約占卜的電話,還有占卜活動的洽談。我感激一切存有的協助,一邊打開電腦。驚訝地發現遠在美國的仁波切竟然寫臉書訊息給我。非常簡短的訊息,只是問我好嗎?要照顧自己。

我只是他全球N個弟子中,只看過一次的人而已(而且當時我對他及佛法不熟的程度要說是弟子,不如說是法會現場的觀眾),我不禁懷疑我是不是收到罐頭訊息?於是和幾個朋友確認過之後發現真的只有我收到。我非常驚訝,並理解到這是某種感應,可能就像我們發出緊急求救電波而他(或任何人/或天使/或其他存有)剛好接收到之類。也許仁波切當時感應到我正面臨難關。這只是我的推測,事情的情況到底是如何並不得而知。我之所以書寫這段敘述,並不是想強調我很特別或是我與他的互動云云(當時我真的跟他不熟極了),而是想表達我對蘇曼仁波切及諸佛菩薩由衷的感謝,以及經由這個過程我理解到藏傳佛教的修行法門的確有其殊勝之處。我相信天使和諸佛菩薩都有幫上忙,但這是頭一次我感受到諸佛菩薩的存在與協助。這成為我日後持續修習佛法的動力。也感謝帶我接觸佛法的賴小欣。

2 則留言:

  1. 丫尼,我非常懂物質匱乏的感受,因為我經歷過。但愚昧的我只是想問,一定要這麼徹底的匱乏才能達到你的目標嗎??因為身為你的朋友,也替你感到辛苦。但我尊重你的做法,希望你能破繭而出,成為全職的身心靈工作者。祝福您~~林靚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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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謝謝,其實我從去年七月起就已經是「全職的」身心靈工作者了(哈哈)。過程中(從七月到2010結束)很多次都猶豫著要放棄,這對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考驗,但是當你明白你此生目的就是要以這種形式去服務他人時,你別無選擇。沒有藉口和理由。同時也是個好時機去面對自己對物質匱乏的恐懼。

    我覺得這是一種自我挑戰,同時也是挑戰自己對上天的信任度。如果新時代的理論是正確的、是真理,面對物質匱乏的恐懼時我如果選擇相信神是我的力量,那祂必然不可能讓我餓死。

    我並不想把自己放在一個「安全的位置」,比方說一邊兼職(like去餐廳打工)然後一邊做自己真心喜愛的事(身心靈),那樣當然很容易,但在餐廳打工的兼職中我不是完全的快樂,因為我只是為金錢而工作,這種事情自己最清楚,無法欺騙自己。我今天在靈性煉金術此書上讀到,有許多人並不是在「生活」,而是在「生存」。我明白兩者之間的差異,因為我體驗過。妳一定也能理解我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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