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我對老師的依附後,我的價值觀崩毀了。
慢慢回想起某些同學的能量質地,以及當時我的狀態......是了,謎底揭曉。我意識到那一張張真摯且熱情的臉龐,全都和我一樣,有著共同的課題:「依附」。是以如此,我們才會相聚在這裡。老師賣力的演出著,同學孜孜不倦地發問,一切都是來自依附。有人需要舞台,有人則需要偶像,本來就是相互依存、應運而生的事情。
有人事事詢問老師,老師一一回答,我看見了「渴望得到別人認同」的人們,在台上台下扮演著相反的角色,本質上卻是一致的。
回頭看我自己,某部分的我不也那麼熱切嗎?當我聽老師說著那些我早已知道的事情,當下滿是歡喜,那能量滿漲著我的心,高興得快飛起來了!那些知識是我自己摸索而得來的,卻透過另一個人(還是權威)的口中說出~冥冥中我得到了肯定和認同,同時也反映了我是多麼沒自信!顯然我對我所正在學正在做的事情,仍舊抱著懷疑~
「我到底相信什麼?」以前從未問過這個問題。正好透過這次的事件,好好思索有什麼是我信的?什麼是我不信的?
像砍掉重練一樣深受震撼,解體了好一陣子,做內在整合。同時我也發現,我沒有問我主要的靈性老師L那些問題,因為我早就知道她不會給我答案。自上完那門課回來將近有兩禮拜,我沒有去找L。陣痛後才有新生,當我慢慢把自己拼湊回來,我終於坐在L面前,告訴她我的成長與幻滅。她只是笑著看我,淡然的說「是喔,很好呀,不管怎樣都是一個體驗。」就如我原本所預期的反應。
對於我身在其中好一陣子的「依附」課題(從我還沒有去上這門課前就開始了),她從來沒說什麼,只是帶著微笑靜靜地看著我。對於我的依附課題,實際給我機會去看見和清理的,則是這位課堂上的老師。
我一直以為某些問題,只有某些我認為夠厲害的人(老師類)可以回答我。幻滅以後,我才發現每個人自有她/他相信的一套價值系統,而她/他的世界就以此為準而運轉著,這沒有任何對錯,就只是如實的存在著。A相信什麼,A周遭就會發生什麼事。
我的問題,只有我自己能回答。我的世界,依循著我的價值觀而行。別人深信不疑的,不代表什麼。你相信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我選擇了那個我原本就感到舒服的價值觀,那個世界是安全的、有愛的,我以善意為出發,宇宙也善意地回應我。
我意識到信念的可怕(或「滲透性」),當你完全接收某種信念後,以後要把它擺脫掉就變得非常困難。老師在驗證,於是學生們也相信驗證,當我也接受了這種觀念與動機,之後那些不斷驗證的日子就把我搞瘋了。驗證的動機來自於存疑與不信任,當你追尋問題的答案直到盡頭,那裏什麼都沒有。然後你會找到你的信任。同時存在於原點與盡頭的「信任」。全然的信任。
這位老師讓我看見的表面現象、以及整起事件,對我來說非常重要。這只是宇宙反映出我內心的一齣戲碼,而且是一齣大戲,畢竟陣容盛大,還出動這麼多演員。我一直有把老師視為「完美」的傾向。這次的幻滅徹底讓我明白,老師亦非聖人。而我自己,顯然有嚴重完美主義的傾向。
還記得跟朋友分享這件事,她們都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我會把老師看得這麼重?她們就算上過課也不會這個樣子呀~結論是,對她們來說很容易的,對我來說可能很難跨越;對我來說很輕鬆的,對她們來說卻可能很困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罩門囉!
我在外在世界可以找到有血有肉的老師,有實際的對象可以詢問讓我感到很安全。然而心的教導是無形的,一直以來梅林都在對我做這樣的事,我卻仍有一絲不確定。我在外在世界尋找老師,因為我的指導靈梅林沒有實際形體(肉體)。一切事件也只是反映我的沒自信和缺乏安全感。我又被敲了一記(眼冒金星),而且我彷彿看到梅林在微笑。這個課是祂鼓勵我去上的,在去上之前,我從未想過會發生這麼多事。
關於這堂課,我仍記得在點化的那一瞬間,我是全然真誠的感謝著他,並把他視為我的老師。現在也是如此。他示現了我心中的依附模式,這個教導太重要了。我感謝他和L,讓我看見處理同一件事的兩種不同面向。也因為這樣,我開始去處理我心中對其他人的依附。
因為這一連串事件,我彷彿重生了。我好像剛從爸媽身邊獨立出來的孩子,開始有自己獨立的思想和意識,不再依附於誰之下、凡事被動的接收資訊。我覺得這段歷程對任何人來說都很重要,要擁有獨立的價值觀,能明辨事情,而不是全盤接受別人的理論,一邊說「對對對,就是這樣」。
記得佛陀曾說過,佛法是很好的,但如果你對佛法沒有正確的認識就盲目服下,佛法會變成毒藥。我想確實如此,有問題的從來不是那份知識,而是那個人自己。沒有看清楚就吞下去,結局就是消化不良。如果沒察覺到,等有一天要吐出來就更難了。
感謝梅林,感謝L,感謝那位老師,感謝宇宙的安排,也感謝我內在召喚了這場戲,讓我有更深的看見。
*抱歉由於隱私問題,我將他稱之為那位不能說的人。
*整起事件無關對錯,亦不想造成任何人的困擾或指涉,一切只是記載我真實的人生旅程和體驗。請見諒。由衷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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