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2月24日

「薩滿力量動物」夜鷹的能力

台灣夜鷹。
照片為林青峰先生拍攝

托林佳龍的福,我決定寫一篇跟「夜鷹」有關的力量動物文章。

在來自動物界訊息這本書中提到,小美洲夜鷹被稱為「精靈的座騎」。台灣的夜鷹是一般夜鷹,比較大隻,飛行時會發出警報器的聲音。

【夜鷹與巫師的變形能力】
以前仍住在高雄內惟時,因隔壁就是壽山跟眷村,所以晚上經常可以聽到夜鷹的鳴叫。甚至可以透過叫聲的環繞,知道牠現在往哪裡飛行。剛開始的時候會覺得有點不習慣,但是久了也就沒問題了。大部份的夜鷹叫個十五、三十分鐘就會停止,可能是找到配偶了吧。附近校園的樹上經常會有夜鷹停靠,但是因為天色昏暗所以無法確實地看到牠們的長相,

在馬雅的薩滿文化傳統中,傳說厲害的巫師/祭司在晚間會變身成美洲豹,進入叢林中,直到清晨拂曉才變回人形。(可見雨林的藥草師)在馬雅文化中,變身後的巫師被稱為「豹人」。美洲豹被認為是高貴神聖的動物,掌握奧秘的知識與力量。

就廣義來說,這種「變形」的能力,其實也是巫師修煉力量動物的其中一個項目。人不僅要活出各自特有的「力量動物」的品質,還要能夠隨時掌握「變身」的狀態,靈活運用。對我來說,透過跳舞(入神)是極為快速的一種方式。

夜鷹本身具備的力量屬性,是在某個晚上無意間得知的。那天一如往常地,天空有夜鷹在叫,牠飛過一戶戶的老公寓,自縫隙中飛行。伴隨著警報器的聲音,我沈沈入睡,但仍具有少許意識。就在那樣半夢半醒之間,我做了一個夢。

我看見自己在住家附近的老公寓尋找夜鷹。我是用飛行的方式,可能是做夢體出遊吧,最後在一戶三樓高的公寓遮雨波浪板上,我看見牠在那裡。牠也看見了我。瞬間,我進入牠的身體。我們合一,然後飛走了。

我拍動雙翅,往山邊飛去,穿過一戶戶狹窄的巷道,滑行在僅有微光的縫隙間。天空昏暗,正是深夜。我以牠的視覺和身體,徹底體驗了牠的世界。夜鷹給予我的教導是如此慷慨,那一晚,我與牠一起體驗了牠的生活,牠的視角。如暗夜中的巫師長袍,飄搖拖地滑行,隱藏行蹤。

夢境非夢,當我回到身體的那一剎那,我在自己的單人床上驚醒。窗外已然略顯天明,約莫四點多。就像是滑進身體一樣,身體像一件衣服,我滑進了這件合身的衣服裡,甦醒。

於是在那之後,我就很感謝夜鷹,也喜歡聽見牠們的鳴叫聲。

某次入山帶領巫士課的時候,我們做完教學,準備離開河床。當時已是黃昏,大約六點,天空僅有一點餘光,容我們穿過河床與草叢。當兩台車子準備往前,沿著河岸旁的道路離去時,後方車子的同學告訴我(我開的是第一台車),有兩隻夜鷹在我們的車上盤旋,像是道別那樣,盤旋了一兩圈才飛走。

夜鷹的能力,對我來說是一份禮物。牠有著敏銳的黑夜視覺,如同貓頭鷹一樣能夠看透隱藏在黑暗中的事物。同時,你很難看清楚牠長什麼樣子,亦即牠具有一種「低調」的巫術特性。牠可以讓你知道牠在哪裡(透過叫聲),但你卻無法掌握牠的行蹤。

牠聲音的穿透性,仿若雷達聲納,可以振動傳播,讓方圓幾里內的事物(建築物/障礙物)無所遁形。牠很能夠隱藏自己,但也能夠讓所有人注意到牠。一切端賴牠的意願而已。

在大自然中,每種生物都有其任務與使命,每種生物都來自造物主/大靈的智慧所創造,因此,身為人類的我們,應當保持謙卑,尊重彼此的存在,並找出一條能夠和諧相處之道。而非去壓縮除了我們以外的物種的生存空間。想想看,我們為了自己的便利已經扼殺了多少生命?迫使多少動物植物離開我們的領域?遁入更深的山林?同時,我們又是如何地放任財團和飯店去開發那些原本美好的山林?

當我們只是為了自己的便利去行事,我們將會損失很多美好的東西。有些東西、有些文化、有些生命,一旦被我們忽視、殺害、開發,就無法再回到以往的原貌。就算我們試圖在事後去復原,傷害也已經造成。

地震與天災是大自然給我們的警告,我們是否能夠透過這些事件去檢討自己,從而找出一條更和諧,更能永續生活的道路?全仰賴著你我自身的心意。

薩滿,巫,祭儀⋯⋯這些文化之所以從數千年前就流傳下來,是有其原因的。這是我們人類共同的資產,提醒了我們「敬畏天地」的重要性。現在我們的社會,面臨一個沒有「根」的文化。我們損失了對大自然的敬意,只在乎自己的利益。

「自大」與「為了追求自身的便利、而忽略他人」的行為,讓我們被大自然一再提醒。地球母親愛我們,就像愛著她其他的子民一般。而我們又能為這個地球做些什麼?

夜鷹的存在與鳴叫,真的如此干擾到人們嗎?亦或者,我們願意在自己的部分讓步一小步,試著去理解這種獨特而美麗的生物?

當我們砍伐了大肚山的森林只為了蓋更大的科技園區時,有沒有動物植物跟你抗議呢?當我們忍受著空氣污染時,這豈不是自己造成的後果嗎?若我們能夠將心比心,就不致於產生更多可能性的危害。因為每一個對他人或環境的傷害,就是對自己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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