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結束後,我跟女友到一間好餐廳點餐,打算大吃一頓。
在等待麻油雞燉飯上桌前,我趴在桌上狠狠睡了一覺。
吃飽後我走在太原路的綠帶上,聽著風。
突然很想到山裡去。靜靜地。
我們兩人都沒有說話。
回到法屋,到二樓祭壇前合十拜拜,我說:「感謝祢們」。
然後突然發現,原來這裡就是廟。
然後突然發現,原來這裡就是廟。
一句話響起:
「而我的心,就是聖壇。」
晚上我站在房間裡,望向窗外。
法屋後院是漆黑一片的山林,有貓頭鷹與老鷹在那裡棲息著。
天空有星星。
我抽著和平煙斗,向造物主送出祈請。
思索著,我的法器沙鈴破了是什麼意義。
法屋市集第二天早上,我找不到我的沙鈴。
法屋市集第二天早上,我找不到我的沙鈴。
然後被義工告知,有個可疑的破掉的物品疑似是我的沙鈴。
他在表演區有看到殘骸。而現在殘骸也不見了。
他搜尋了地上的布,找到兩片碎片遞交給我。
聽到事情發生的當下,我只有驚訝。
震驚而一片空白,沒有什麼好或壞的評斷。
沙鈴就只是破了。
前一天晚上我帶了一個說故事的火。
為了讓大家能夠習慣說話,我遞出一般而言我不輕易給人碰的法器沙鈴。
沙鈴作為說話棒被傳遞著,在眾人之間。
後來有些人聲音太小,就改用麥克風。
後來有些人聲音太小,就改用麥克風。
我們聚精會神聽著每一個問與答,每個生命故事。
在說故事的火結束之後,我忘了拿回沙鈴。
大家也忘了。然後,不知道是被誰踩破了。
我的助手只找到幾片殘骸。
正確來說,大概就是只剩下手指頭那樣的屍骨無存吧。
可能因為破了,殘片尖銳,所以被誰收拾掉了。
事後我拿著碎片,對著窗外的夜空想了很久。
我總覺得有什麼意義。
我的助手只找到幾片殘骸。
正確來說,大概就是只剩下手指頭那樣的屍骨無存吧。
可能因為破了,殘片尖銳,所以被誰收拾掉了。
事後我拿著碎片,對著窗外的夜空想了很久。
我總覺得有什麼意義。
這沙鈴跟隨我十分久。是在繭裹子買的。
而現在我手上只剩下兩片殘骸。
不知道為什麼,我當下只想著要做成護身符。
雖然還沒決定是什麼材質做包框,
但就是想做成護身符。
畢竟,是這整場活動唯一留下來的紀念。
我想我是用一個沙鈴的釋放,換來了整場樂音。
我吹拂著白煙,用和平煙斗詢問上蒼:「為何我的沙鈴會破呢?」
空中傳來一句話:
「不要執著於你的法器,只要被用。」
啊,被用啊。
「真正的力量來自於你自己,而不是工具。」
啊,被用啊。
「真正的力量來自於你自己,而不是工具。」
教我Munay Ki儀式的老師,卡特瑞娜的言猶在耳。
所以我就聯絡好一個人幫我把碎片鑲框。
所以我就聯絡好一個人幫我把碎片鑲框。
我想這個沙鈴是一個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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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市集上有人問我,A療法跟A+療法有何不同。
在市集上有人問我,A療法跟A+療法有何不同。
我說雖然名目看起來很雷同,但內容是不同的。
我一直想要傳達一種比較深的東西,就是內在的轉化。
我試圖在課堂上傳遞這點,所以即使寫了什麼內容也不一定會教。
我只教當下透過我傳遞出去的東西,因應當時學生的需要。
但是,學生們往往有時候只想要看見立即性的效果變化或是一個醒目的技巧。
但對我來說,事情不是這樣的。
事情是逐漸發展的。就像人格成長一樣。
沒有人會在一夕之間長成一個不可改變的人格。
一個人一定是逐漸日積月累變成那樣的。
一個人一定是逐漸日積月累變成那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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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市集第二天晚上,一場儀式的火裡面,我請來賓們吹入重生的願望。
這個儀式用到一張蛇蛻的皮。是師兄從南部帶上來的。
她說這條蛇非常特別,牠是邊走路邊蛻皮,迅即通過路面,被她們發現。
一般的蛇都是躲起來蛻好皮再走,從來沒見過邊走路邊蛻皮的蛇。
我想這條蛇大概很趕時間。
不過我想我可能也是這樣,沒有時間躲起來蛻皮。
就從生活裡不斷的轉化著。不斷更新。
那根象徵重生的樹枝,滿載著心願,被我無意識地放進儀式火堆裡。
我專注著看著眾人的死亡之箭有沒有燃燒完成,
一邊將代表重生的Y型樹枝放入火堆。
後來它們大約在同一個時間完成了轉化。
樹枝是朋友捐贈的荔枝木。
這場活動有很多人捐贈東西。也有很多義工。我很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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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完活動後的晚上,一個女孩在我車裡哭。
寒氣逼出她的心輪。
我說「你會有個堅強而強大的心。跟你媽媽一樣」
我突然發現,那也是在對我說的。即使當下我比她穩。
我說「你會有個堅強而強大的心。跟你媽媽一樣」
我突然發現,那也是在對我說的。即使當下我比她穩。
但我其實也是在告訴自己,原來我身上也遺傳著,留有我媽堅強勇敢的心。
怪不得這是一個祖母的火。我的祖母在面對命運時,雖然脆弱,也無比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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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這是一個祖母的火。我的祖母在面對命運時,雖然脆弱,也無比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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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一場活動後的凌亂,通常會先被放置幾天。
然後才從心開始整理。
所有的東西被陸續運回法屋車庫,
所有的東西被陸續運回法屋車庫,
女友問我是否要幫忙清洗堆積如山的碗盤?
我剛開始沒有回話,後來我說我想自己洗。
因為對我來說那也是一個整理自己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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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場活動我全力以赴著,所有的義工也是盡力與我一起全力以赴。
很多人非常辛苦。有人陪我去跟廠商理論,有人陪我收拾拔營。
有人默默在廚房煮著一頓又一頓的餐點,有人不斷地幫忙搬運器材。
幾乎絕大多數義工都是不斷被召喚著、行動著。
我既沒有付他們錢,也沒有特別做什麼對他們好的事情。
願意來幫我的忙的人,除了讀者以外,還有曾經被我做過靈氣的客人。
究竟我何德何能呢?真是想破頭也不知道啊。
要辦一場活動真的需要許多種不同的人才。
我很感謝大家都願意聚集起來,完成一個夢想。
現場大多數是我認識的朋友、學生、客人,是許多美好的人們。
而他們也透過這個活動互相認識,傳遞正面的漣漪。
我只想每個人心裏都有收穫,那就好了。
(當然餵飽大家的食物也很重要,感謝我們有個強大的媽媽廚房)
(家族的支持真的很重要,對身心靈工作者來說。)
(現場有家的醫藥,很多人也帶了自己的小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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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金錢的部分,在結尾時刻我開始清算這場活動的總收入。我們只有靠入場票券的四分之一,來支付活動費用。我算了一下賣出的票券,代表一百元的葉子總共應該要有258張。然後我有點忐忑地開始清算包包裡的錢,數著鈔票。一張張到結尾時,藍色鈔票跟紅色鈔票夾起來不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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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金錢的部分,在結尾時刻我開始清算這場活動的總收入。我們只有靠入場票券的四分之一,來支付活動費用。我算了一下賣出的票券,代表一百元的葉子總共應該要有258張。然後我有點忐忑地開始清算包包裡的錢,數著鈔票。一張張到結尾時,藍色鈔票跟紅色鈔票夾起來不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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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結束後突然有種感覺,想把許多東西送掉。
內在的我已經有個部分改變了。
像是感覺到身體周圍氣場的濃密性,是以前沒有過的感覺。
想把二樓的桌子清空變成一個泡茶的地方。
我的關係也改變了,有什麼前進了,有什麼則內收了。
我的關係也改變了,有什麼前進了,有什麼則內收了。
在這兩天中,盡力地不想太多,只是去做去執行一件該被完成的計畫。
計畫完成了,我整個人才發現自己保持在一種空的狀態。
計畫完成了,我整個人才發現自己保持在一種空的狀態。
在這次市集有些看見,我決定下次應該設立一個表演區/舞台,
讓人們自己攜帶樂器來隨興演奏。或上台表演。
一剛開始我還覺得自己需要帶點什麼,例如歌唱,
但後來我覺得沒有那麼必要。
其實有很多事情就交給DJ就好了。
儀式才是我的專長。
儀式才是我的專長。
帶儀式讓我感到得心應手。
果然每個人就是有他適合的角色。
而我在這個市集裡面看到一種寧靜的品質,與平衡。
每個人都很樂意大老遠跑到這裡,想要持續地停留。
不覺得無聊,心輪敞開,願意去嚐試所有新的東西。
我很感謝。畢竟谷關對許多人來說不是個容易抵達的地方。
必須專程前往。
但我想,意願決定了一切。
我盡力而為。
有很多不盡完美之處,讓人疲累之處,下次可以再改善。
不過,這次活動帶給大家的飽足感與收穫,
種種後座力持續了很久。我自己也很訝異。
像是一個很飽的東西,轉動了我們內在的開關。
而下雨或什麼的,似乎都無法改變我們心的意願。
沒有煩躁,沒有不耐,沒有熱情熄滅。
我很感謝每個人都見著了那美麗的雲霧山嵐,如絲帶般在我們眼前的山頭流動。
我們在自然裡。隨心所欲,怡然自得。
人與人之間沒有造作。沒有計較公不公平。
每個人都平等地互相認識,互相願意暸解彼此。
沒有利用,沒有專注於商業的那種模式。
就只是來分享自己所擁有的、會的⋯⋯美好的事。
如果場地層面再更完善一點,覺得就是個烏托邦了。
在我的夢境中,很久以前我們都住在帳篷裡,在草原上生活。
平坦廣闊的肥美草原上,豎立著一個個白色的尖頂印第安帳。
那裡的人,心平安,寧靜,總是保持著與源頭的連結。
總是保持著,與自己的心的連結。
是那樣地在過生活。
我覺得這個夢想總會實現的。
在雨中的黃色燈光,白色天幕的縫隙中,我看見這點。
第一次辦大型戶外活動的經驗,完美落幕了。
有些人問明年什麼時候再辦?會不會辦?
剛辦完的我,還不急去想。也許辦、也許不會辦。
一切隨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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