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喚所有你害怕畏懼的通過你,以無懼的心去面對一切並全然接受它們的來臨,你召喚它們降臨,最後你發現你並沒有被摧毀,它們通過了你,消融於法界中。我想這其實跟施身法很像。我做了整晚這個冥想,「來啊,一次全部來。」「發生啊」「不管是什麼魔、怨敵,全都來吧!」
右半邊跟許多地方都在鬆動,如同驚蟄之蟲蘇然而生。我感覺有點暈眩,天旋地轉。
我在我身上看見了家族的秘密,那很顯然無法接受的衝擊性事件,起源自大舅的死亡。他溺水身亡。我可以看見小舅的衝擊,外公外婆去收屍的無言心傷。一個受傷模式被承襲下來,無力地看著內在某個部份死去的經過。在男男女女中複製繁衍。
你愛一個人但又要傷害他,你想靠近一個人但靠近後又想遠離。
你的痛苦之身出現,你認出它。你呼喚它降臨。你邀請它通過你。
許多世以前,你看見一女子被眾男子凌辱後死亡,身體爬滿蛆蟲。你是一個祭司或巫職,你偶然路過為她收屍,墊下了此世她愛你的業力。你問天「為何這女子要遭遇這樣的事?」你試圖主持正義。你用靈力找到其中一個兇手,一個年輕的鐵匠。你想討個公道,用巫術殺死他。
你默默觀察這個勤奮的男子,他略帶憂愁。他身上積壓的情緒能量沒有出口。光是看著這個人的外表,完全無法想像他會做出那樣的事。你看著他要養年邁的家人,你看著他像一頭苦難的牛。如果你殺了他,一個角落的小秩序會崩解。
許多世以前,你看見一女子被眾男子凌辱後死亡,身體爬滿蛆蟲。你是一個祭司或巫職,你偶然路過為她收屍,墊下了此世她愛你的業力。你問天「為何這女子要遭遇這樣的事?」你試圖主持正義。你用靈力找到其中一個兇手,一個年輕的鐵匠。你想討個公道,用巫術殺死他。
你默默觀察這個勤奮的男子,他略帶憂愁。他身上積壓的情緒能量沒有出口。光是看著這個人的外表,完全無法想像他會做出那樣的事。你看著他要養年邁的家人,你看著他像一頭苦難的牛。如果你殺了他,一個角落的小秩序會崩解。
你的巫術之眼看見這事件參與者的更遠以前,經歷了許多苦,他幼時曾被同儕群體排擠,一樣受過傷。有些人曾被考卷上的數字凌遲,受無數巴掌。許多人累積著傷,於是創造更多傷。他們不是故意要傷害彼此,他們只是找不到別的辦法。那些傷必須要有出口。
你突然在這些人身上看到你自己,那個表面受苦的女子,那個表面在傷害人的男子,他們全都攜帶著痛苦之身、創傷印痕。他們全都是你的一部分。你突然全都可以接受,在接受裡面沒有評斷。每個人都是公平的,每個人都帶著傷。
你問上天,我們何以終結、結束這互相傷害的劇情?
你突然在這些人身上看到你自己,那個表面受苦的女子,那個表面在傷害人的男子,他們全都攜帶著痛苦之身、創傷印痕。他們全都是你的一部分。你突然全都可以接受,在接受裡面沒有評斷。每個人都是公平的,每個人都帶著傷。
你問上天,我們何以終結、結束這互相傷害的劇情?
我們如何有愛的對待彼此?我們如何愛自己?
「對自己慈悲」祂說。
慈悲是一個具有深意的詞。
你明白當你無懼的時候,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你的靈魂。
「對自己慈悲」祂說。
慈悲是一個具有深意的詞。
你明白當你無懼的時候,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你的靈魂。
你的靈魂在那裡,世間的苦難只是你的莊嚴。
正是這些苦難莊嚴了你內在的不動與優雅。
你再次凝視著一切,以巫術之眼。
夢中整個家族的人帶你去拜廟,壽山國王之類的廟,威武山神端坐正中,還有城隍等陪祀。你插香的方式拙劣,有些香很快就燒完,有些香還很長。你把長的獻給土地,快燒完的布施餓鬼,再拿新的去插香。夢中廟後正在熱鬧,帶著百年前的夢境,母親帶你走過,夢中的她很快樂,叫你別跟丟了。
這些事情在沉睡中消失不見,早晨醒來後你恍若隔世。一切都是一場夢。
「嘿」,你說。多麽驚訝。
夢中前一刻你還在跟那些年輕而傑出的人在一起,當著室友,
下一秒你帶著疲憊身軀醒來,在獨自一人的閣樓中。
夢中那些熱鬧好像還沒有離開你。而你隨即進入另一個夢中。
你了解你只是在不同時空中切換著夢。
在每個醒來的時候,前一個故事就斷裂。
雖然沒有終結,但畫面頻道被切換了。
此刻有此刻你必須關心的事。
此世只是一個不斷在持續的夢。
每個夢境裡都有一個你的基礎身份,
當你醒來,就從那個基礎點上繼續。
忘了昨天發生過的一切,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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