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4月2日

安然行走.北大武山紀行(一)

這趟回來,我學會了掘地.滌淨與祈雨。

/記北大武山追蹤課.巫士團體第五堂課


[陡路]

上山前,我在地上看見刀子狀的石頭,一連出現兩次,所以我知道這將是一場力量的追尋。

這是我走最遠的一次。

過去面對陡路,我常常就放棄了。

爬這段步道那麼多次,沒有一次走完。大多數時間我只是「在」那裏,聽山跟我說話,聽祖靈的低語,「聽」環境的變化。祈求讓我回到身心明晰的狀態。

這次我把陡路走完了。上升到柏油路的緩坡,並接受邀請,在樹下與山林間講課與帶領儀式。我相信那段路程是一種暗喻,暗喻我接下來的狀態。因為我們身心的變化跟外境是共振的。如內的如在外。

現在我學會好好調適自己,只是安然行走著。

國中時我就透過跑步與打球發現,自己擅長突然間的爆發力(在短距離),但一般情況我需要經常停下來休息(比別人更早停下腳步),但休息夠了就可以繼續往前走(此時別人已經上氣不接下氣,我則悠閒往前)。跟別人相比,我需要進行的時間較長,然而我不會耗竭自己直到徹底斷電,而是一剛開始就選擇寬鬆的對待自己,慢慢走,進入一種狀態,隨時覺察自己的狀況。

這次帶學生找自己的隱蔽處,開始行動後,我是停留在海拔最低點的。但當所有人都進入避靜期,我已脫離避靜狀態開始行走了。在那之後,我非常輕鬆地來到最高遠處。我不斷從自己的行為觀察自己是個怎麼樣的人,持續摸索自己的力量特質。

我發現,當我轉換到新環境時,需要一段適應期。在這段適應期可能會覺得有點負荷或痛苦,但一旦習慣了,過了這段期間後就能迅速調適,很快得心應手。有些人則是似乎一切都非常快速緊湊完美,但時日一久就水土不服,垮下陣來。

我接受自己需要經常休息的這種特質,不勉強自己要走到最高最遠,我只是「走」。把身心都安住在那種真空的狀態之中,沒有頭腦雜念的行走。與呼吸和身體同在,持續保持對自身的關注,與對環境變化的覺察。

[掘地]

當我做完一個水儀式,以棒掘地時,赫然發現,過去這段日子我一直有意無意地在尋找鹿角,卻沒發現原來我的獵杖上某段鑲嵌物就是鹿角。我持續的在外在尋找鹿角,想要做個短柄小刀或儀式用具,卻沒發現我早已俱足-而且是在數年前就已經俱足,難怪課前我一直覺得有鹿王的能量跟隨著。

(數年前無意間入手苯教巫師的法器,研究後改為個人獵杖。當時在研究這把獵杖的構造時,認真地拆開來,不知道是何動物的角。今日終於真相大白)

(事實上我也不大清楚要如何使用它(依年代來看,前人已作古),但一次次的儀式後,裡面的功能像是被解碼般逐漸解開。每每讓我驚嘆不已。)



[植物力量.滌淨]

我們被當地精靈邀請,到某處舉行儀式。那是一個一看到就明白了的地點,但平常並不開放。我們採集了蛇莓跟一些盛開的花朵,進行一場與大自然的互動。

撿拾來的松枝擔任了完美的滌淨角色。俄羅斯一帶會以樺樹枝拍打身體,可讓身體穢氣排除。樺樹本身在魔法來講就是潔淨的作用。而台灣有柳樹,同等作用,只是用法略有不同。松枝較為溫和且攜帶陽性能量,現場幫所有學員拍打滌淨後,我又多了一種新的淨化媒材可使用。(當然也是要小心因為會痛)所有東西均可在當地自然分解。而我們將祝福,零浪費地回歸大地。

怎麼說呢?我一直都覺得,不需要非常鋪張或華麗才能舉行儀式,有時過多或繁複的擺設只是為了滿足人們的心理需求。我們取之於自然而用之於自然,凡事帶著敬意,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即足矣。

對環境的負擔,應精減到最小。而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不管是多麼堂而皇之的理由),造成環境的變動或影響。知道怎麼樣去運用媒材、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主題明確、心念純正而意念專注,儀式的效果才會發揮到最大值。

總之我們進行了一場揉合了和諧平衡儀式精靈慶典的儀式。前者所需要用到的珠珠,竟然是行車途中在地上撿到的(就在進山的路上)。很明顯是祖靈給予的祝福。

就只有感謝,融入環境之中,抹滅痕跡,並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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