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6月28日

「關係」打發蛋白的故事

某天我與友人在家製作料理。
那天我做了迷迭香烤黑毛豬排、甜點是提拉米蘇。

第一次做提拉米蘇,只知道要買Mascarpone起司(一種乳脂含量很高的白色軟質起司,通常用圓塑膠盒裝),查了網路的食譜,知道還要混入打發的蛋白跟鮮奶油,我沒有手提式攪拌棒(之前前女友曾送過我一隻,分手後送給有需要的朋友了),一般的打蛋器又因為很少用到所以沒有買,於是就拿一隻IKEA袖珍版打奶泡用的打蛋器湊合著用。

其實才使用了四或五顆蛋的蛋清而已,放在一碗中,四個人輪流著打。因為魔法學的緣故,我規定所有人不可以吵架或口出惡言(這是甜點耶!能量很重要),要心情平和的製作甜點。但那碗蛋白打了好久,大概用了半個小時以上,泡沫逐漸變得細緻,有幾次幾乎就要打發了,可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一直就差了那麼一點。

因為朋友在這之前不慎把Mascarpone起司打發了,變成乳脂快跟乳清分開的那種微顆粒狀,所以我們格外小心地對待這碗蛋白。

朋友說,他清楚看見Mascarpone起司成功變得滑順的那一瞬間!可是就在那瞬間的一秒後,就「過頭了」。

我們扼腕殘念地感嘆,雖然還是可以吃的狀態,只是口感會比較差一點。所以無論如何,另一項重點材料「蛋白」絕對不能打發。

那一瞬間實在是太奧妙,所以我們小心翼翼的輪流打蛋白,並在快要好時尖叫然後屏息以待。但它就像一種要到不到的高潮般,神秘地消退,又神秘地前進。因為耗時太久所以我就把那碗還差一點就要完美的蛋白放在我剛烤好的迷迭香豬排旁邊打邊等待。我用右手吃豬排,左手打蛋白。(不能讓賓客邊吃飯邊打蛋白吧)

就在Cheers!聲此起彼落之際,我們喝著津輕蘋果汁混蘋果啤酒,一邊大口吃肉讚嘆黑毛豬的Q彈美味,一邊我的手還是沒停下過,偶爾慢些偶爾快些。講話時就打得慢些或暫停一下,響起時就略為打快一點。


我們觀察到那碗神秘的蛋白不喜歡受人注視。

當我們沒有人注意它時,它就快要完美形成濕性發泡了!
當我們注視它,他就消下去變成水水的樣子。

我們的結論是這蛋白不喜歡受人注意。於是我們就繼續喝酒吃肉下去。直到我的手突然自己停下來為止(身體都知道),我看向碗裡,它令人驚喜地「已經好了!」

完美的打發了!

我們大叫,比生了小孩還要開心。

立刻就將它輕柔拌入早已等待許久的Mascarpone起司與鮮奶油,變成香濃的白色慕斯。(打發的蛋白無法等待,而且一成功就要使用)接下來,義大利手指餅乾浸泡在咖啡白蘭地裡,置入盒中,再淋上剛做好的慕斯。提拉米蘇就逐漸成形了。

做好,立刻放進冰箱。隔天早上開一部分來吃。四個大人(或小孩)手舞足蹈的讚嘆實在太好吃了。那盅豐盛的提拉米蘇是我們當天的早餐。友人立刻分食精光。



透過蛋白,我領悟到,關係就像那碗打發蛋白一樣,
你越注視,它越退回去。

你越不在意,它越成熟、成形。

要保持警覺不去看它,又要覺知到它的狀態。
又要放鬆、坦然。

直到完美的那一刻來臨前,都不能掉以輕心。



於是當它成熟了,就會回報你最好的甜蜜。





2015年6月27日

「關係」感情的執迷

「感情的執迷」

三個禮拜後,我面臨另一個對象。(對象的意思就是指,你對她有好感且不只是放在朋友的關係)對象就是那個下午讓我清晰看見整件事情的人。所以情況變得有點棘手。因為凡事都在流動之中,曾經也許這個人對我有好感過,但是那也不代表現在是這樣。

我又開始有點快要掉進去的感覺。其實問題並不在她,而是在我。問題也不在於情感的本身。而是在於「執迷」。所有的現象與情感的流動都是自然的,無須壓抑,然而一旦執迷產生了,夢的物質就產生了。在夢的物質裡面,我創造了我自己的實相。那只在我的世界裡運作。所以對對方的觀看就變得不一定準確了。

在近距離的觀察中,如果我不設限所有的發生,身體其實是沒有反應的,但我與對方的心開始有了一點連結。當我感受到那份連結時,夜晚我開始做夢。我的夢境裡有她,我看見她的靈魂本質與一些面向,包括前世經驗等等,其實如果只要我想深入了解一個人,我是可以非常輕易閱讀對方的。但是那樣的閱讀跟我們的現實生活互動其實沒有絕對的關係。在夢境中的靈魂交流不代表現實生活中的意願。我們往往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認為事情是這樣或那樣,而這必須透過雙方的見面與互動才能確認是不是真的是這樣。

對方與我都是屬於做夢者巫士的體質,甚至我覺得她比我更擅長此道。但是當做夢者被自己的夢困住時,就不好玩了。

做夢者應該要是穿透的,沒有執著的,於是他才能保持清晰。當我開始又有一點執迷時,我有點混濁了,於是就看不清楚對方說話的意思。我想很多人應該有這樣的經驗:就是在戀愛或戀愛前的執迷中,對方說了一句話,但你無法很直接正確地解讀對方的意思,你好像一個呆子,突然喪失了思考與判斷能力。為什麼?因為你的執迷障礙了你。

於是古人說:「愛情是盲目的。」
在愛情中,人們喪失了自己。


但真正的愛情是盲目的嗎?我倒覺得是清醒的。

如果不清醒,就不能稱之為愛情,而要稱為「執迷」。



對於跟對方的關係,我已經困擾了三天,但其實我一點也沒有詢問過內在小孩對這件事的看法。當我透過夥伴帶領的冥想,進入到內在小孩的屋子裡時,只見內在小孩一派輕鬆自然的說:「喔!她就只是一個短暫的過客啊!」然後就繼續自己的寫作了。(太可愛了吧!)

臨走前,內在小孩摸著我的臉說:「你是很棒的大人喔!」雖然我不知道我究竟是不是一個很棒的大人,或者其實是個很不成熟的大人?但我接受了這句話。並開始認為自己是個很棒的人。

也許我就是太沒有自信了,對於自身的好,一直都沒有看見。並不認為自己是有魅力的,所以在對象注視著我時,我才會覺得不好意思。這是我在感情上一直以來的議題。

內在小孩當然還說了其他的話,就像是名言「警句」一樣,鐵口直斷且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告訴我一些事。那讓我徹底地放下了現在的執迷。(內在小孩真的什麼都知道!!)

從「三年」到「三天」,如果我前面的過程走了這麼久,換來的是後來三天就可以清醒,我想接下來我只要「三個小時」或「三秒」就可以脫離了。(大笑)

在這特別的時刻裡(慶祝美國同志婚姻合法化),我祝福所有為情所困的男同志女同志跨性別們,以及所有攜帶感情議題的人們,不管你是誰,我祝福你可以脫離險境、脫離執迷、脫離自身創造的夢的物質,祝福你健康,快樂!平安地脫離這個世界的虎口!


祝我們幸福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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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們同志天生攜帶的靈魂議題,據我觀察至少有兩種:一是自我認同,二是感情。







「關係」自迷霧中醒來

這是前陣子發生的事。

我一直是個很遲鈍的人,而且不善回應別人對我的好感。遇到這個人我才明白,原來我跟我媽、我外婆一樣,是個很難接受或很難回應「被喜歡」這件事的人。對於好感,如果對方不是我喜歡的人,我會「阻斷」對方的能量。或者甚至遠離對方,讓對方找不到我。(消失)

我會知道這個人喜歡我,來自於某日我跟學生A走得很近,而她就生氣了。我不知道為什麼她會生氣,但透過她的生氣(醋意)我才知道這個人對我有意思。(不然她幹嘛生氣?)而且那陣子她越想找我,就越難找到我。因為能量不對勁。(不再流上,想約就是困難重重這樣)

我仔細想想,才發現她還蠻常送我小東西的,但是我一直沒多想(因為我也很常收受禮物或送人禮物)

後來沒有聯絡一陣子之後,我感覺到她有比較放下(放下對我的期待),所以自然而然地,慢慢互動就多了,因為能量正常了。

某天下午,我跟她出去玩。那時候我還在自己的狀態裡,對意中人有很強烈的執迷。在車子裡的時候,某一個時刻與氛圍中......不知道為什麼,我可以感覺到這個人喜歡我。怎麼說呢,就是能量有點不一樣。沒有像朋友互動那麼清澈。

原來「被喜歡」的感覺是這樣啊!被注視著,被喜歡著...那種感覺真的很好。不過我仍沒有多想。因為對於這個人,我也是歷經一段時間確認過。

曾經我的身體與她的身體有呼應,但是我的心沒有回應。我的心是靜止的。身體有反應很自然的事,但因為另一個女生曾教過我這件事,讓我知道原來拙火不是遇到正確的對象就會啟動,而是遇到能量相吻合的就會啟動(例如正三十與負三十的磁極會互相自動吸引靠近這樣)。當時我很謹慎地觀看與確認著。那時候這個人的身體對我是信任與打開的,沒有界線,我可以感覺得到。但是我並不想利用那樣的關係做些什麼。我知道如果沒有愛的成份,做了之後的事情會有什麼後果。特別是對修煉拙火的人更是如此。所以當時我很冷靜地避開了。

但是在那天下午的旅行中,我們坐在咖啡店裡,各自在做自己的事,突然間我發現,我跟意中人出去時,那種頭痛欲裂的混亂感(所有注意力都在對方身上),竟然沒有發生在我與這個女生的互動中。第一次我非常清晰地可以感受到我自己的狀態、這個女生的狀態、以及整個環境的狀態。那是非常鮮明的一種感覺,好像是透視一樣,我安住在我自己身上,而對方也沒有偏移。

當我發現這件事,我突然領悟到,原來過去我一直對意中人有著強烈的「執迷」,執著與迷戀著她,但那個過程是注意力完全在對方身上、受對方吸引,而完全感覺不到「自己」在哪裡的。

這真是太恐怖了!

在與意中人的關係中,我竟然完全感覺不到自己!而我現在才發現!

透過跟另一名女子的相處,我才清楚地對照到我跟意中人的關係是怎麼回事。而我也知道,意中人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的身上,而在外在環境中。她不斷的跟我說誰誰誰怎麼樣,而我眼中只有她。那誰眼中只有我呢?這簡直是一個惡性循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的身上!不在自己的位置上。

由是如此,我突然感謝起眼前的這個女生,她讓我明白被喜歡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她讓我看到了對比。她讓我知道,原來是我在跟意中人的關係中喪失了與源頭的連結,才會頭痛欲裂。

眼前的這個女生雖然注視著我,注意力卻沒有迷失在我的身上。



那個下午,我徹底的領悟跟意中人的關係是怎麼回事。
我自迷霧中醒來,不再回頭。

我徹底地放下了對意中人的注意力,在她回國之後就沒有再與她有任何聯繫。我很清楚地知道其實她就是我的一部分,她的注意力放在外面就像我把我的注意力放在外面一樣,是同樣的道理。她提醒了我這點。我竟然花了三年才發現。儘管我是在最近這兩年才開始追求她,但是這段路走來辛苦,我對她有著強烈的執著,可能是累世的緣分吧,我相信是這樣。不過累世的緣分其實不過就是業力嘛。業力造成的,又怎能想要輕鬆去消化?我就這樣走過了她。走過了這段關係,從迷霧中醒來。

我發現我愛的其實是我想像中的她。我營造了一種類似夢的物質,包圍了我與她的關係,美化了她的形象。究竟層面我還是活在夢中。她也活在她自己的夢中。直到這個夢破、醒來為止之前,人都在夢中而無法清醒地活著。你跟一個在作夢的人談論清醒是沒有意義且很困難的,因為她在她的執迷中。

這個「醒」的過程,必須自己去體會。「愛時有多執迷,醒時就有多真實。」「夢時有多夢,醒時就有多醒。」一切是相互依存,相應相生。我做了一場三年的夢,醒來時才知道我仍在原地,對方仍未有任何改變。

一切都是我自己製造出來的夢的物質。這是關於夢的教導,這是身為「做夢者」巫士的我最大的挑戰。就是去了解「如夢似幻」的本質意義。

也許有些人會覺得奇怪,為什麼我會如此執迷於感情中?但是每個人都有弱點,宇宙總是會挑你最弱的部分下手,去強化你,去讓你遭遇你的同盟_你最大的恐懼與陰影。當你可以穿越那份挑戰的時候,你會變得更加堅強與堅定。那麼,就沒有可以難得倒你的事了。

你的執著會被逐步削減,你的認知會變得更加清晰。當你持續穿過這個歷程的時候,你會得到許多禮物。這個「醒」讓我恍然大悟,也讓我再次經歷另一場挑戰。


2015年6月25日

初訪都蘭山(一)遠行的理由

 因為找不到那次在都蘭部落寫的紀錄,於是我只好重新寫過一次。(也許有些記憶漏失了,但願我能召喚到它們存在我靈魂裡的那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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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行】

去年五月,初得知母親罹癌沒多久,我踏上了往東部的旅程。

臨行前我到高雄去探望。高醫病房裡,媽滑著手機,像個訪客一樣輕鬆地坐在病床上。護士小姐是個有活力的年輕人,問我「是要來陪媽媽的嗎?」我說「不,我等下要走了,要搭火車去台東。」媽隨聲附和著。護士小姐一臉驚訝,想是在思考「為何媽媽都生病了,小孩還要出去玩?」媽替我緩頰,並跟護士介紹我是在做什麼工作的。

其實這場病來得突然,大家壓力都很大。身為媽唯一的孩子,我面臨著是否該放棄在台中剛起步的事業回高雄照顧她,如果這樣,那真的是非常沈重的考驗。(因為與媽朝夕相處不是我擅長的部分,我們家的人好像總是要有點距離才能親密)其他家人則考慮要不要請看護。

最後是媽的隱藏版男友說要承擔起這個照顧的責任。我們都鬆了一口氣,但我知道我需要一段時間沈澱一下,獨處調整自己。背上的壓力需要釋放,面對未知漫長的療癒歷程,我不知道未來在哪裡。

化療的日子已經確定,母親的主治醫生是某領域的權威。儘管內在有些掙扎(畢竟我是學身心靈的,對西醫的療法自知利弊在哪),但我選擇尊重母親的決定。母親一向有自己的主見,重點是她信任這個醫生。那是非常重要的事。在這個關鍵時刻,你相信的往往會產生極大的力量,帶你穿越。

我聯絡好東部的朋友。有人願意借我機車,有人提供市區住宿,有人介紹部落的民宿。踏上火車的時候,我覺得好一點了。車窗外藍色的海讓我感覺平靜,又沖刷著些什麼。每個在車廂裡的人,都帶著自己的心事前往台東。需要在這片土地上放鬆,得到療癒。

抵達的時候沒有熟識的朋友在家,我走進房間,一個人坐在床上,意識到這是我首次這麼低落。我需要好好深深地吐一口氣才能感覺到自己在呼吸。「呼~~」

床邊月桃編織的燈依舊,頭上星空依舊,住的房間依舊,但我的心情跟上次來到這裡的快樂相比之下,我知道我在一個谷底。

不到破碎,只是癱在地上爬不起來。



【二】

我決定我要造訪都蘭山。

第二天我問好了所有注意事項。包括訪問爬過山的人、要注意那些水蛭與螞蝗、應該穿雨鞋、手抓樹幹的時候要小心,最好戴手套,不然可能會抓到水蛭跟螞蝗、螞蝗會用跳的⋯⋯看來都蘭山是一座悶熱而潮濕的山,充滿蟲子與泥巴。

朋友借我一雙棉布手套、雨鞋,就放在機車前面的籃子裡。他們總是無私地關心我,在東部時幫我。即使我們確實認識還沒有多久,但相同的氣味把我們放在同類型的人裡,可以互相理解與支持。即使那些彼此的個人歷史還沒有很清楚,能夠輕鬆相處就已足夠。

我前往都蘭部落投宿。身為阿美族的女主人是位老師,熱情的招呼我。都蘭部落是一個蠻對外開放的社群,許多觀光客與外國人在此落地生根,沿著糖廠與部落附近開設了店舖與民宿、甚至還有酒吧。

「都蘭」有種放鬆與搖晃的氣氛,背靠山而面海。比起許多荒涼偏遠又人口外移的部落,這裏凝聚著熱鬧人多的感覺。

同時是阿美族與卑南族的聖山「都蘭山」,是一座中級的山。潮濕而充滿蟲子,下雨天就濕滑難以行走。但神聖的氛圍,還不用上山就可以遠遠感覺到。在路上我經過一些隱蔽的民宿、遺跡,環繞著雲霧繚繞的都蘭山,起伏的山丘與白色籠罩的雲,一種醉了又迷人的感覺。

離開部落時,我跟老人家買了檳榔。買了附近部落婦女騎車兜售的飛魚乾。新鮮日曬,帶著濃烈香氣,她們說可以直接吃或是烤、煮湯。我想著等一下一尾獻給山神當祭品,一尾我自己吃吧,當做中餐的乾糧。爬山時我吃不多,因為整個身體都在呼吸和吸收能量。只要水與飛魚乾就可以。

檳榔看起來有點老,深綠,吃起來肯定刮口。但我遇過的原住民總不是很在乎這些,只要可以吃就好。對他們來說,那是生活自然存在的一部分。無欲而知足的快樂。

我在登山口停好車,略帶興奮緊張地在入口處獻祭。

這是我這次旅行的目的,爬都蘭山。

我已事先告訴山神我要來。沿路吟唱著,關於此行的目的。我總是向山與那廣大無形的尋求指引。當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我祈求山或祖靈讓我知道。還有很多事情需要釐清,但我已經混濁了。混濁的時候,人無法清楚地看見事情。混濁的時候,無法釐清。

說完祈請的話,我在一個隱密的草叢裡放了飛魚乾。受到阿美族的照顧是最近的事。我打算一個一個地去經驗,而這似乎也是被安排好的事。我向山神祈求不要有螞蝗跟水蛭靠近我,帶著敬意,我尊重此地的存在與生命。我不希望傷害或打擾到祂/牠們,與山相比我只是一個渺小的存在。我向山祈求指引與保護,願祂接納我,願祂待我像個孩子般。(我也確實是這樣沒錯)


倒完米酒,像個戰士般出征前進。腳底微微發汗,走上那條小路。

我查過還有許多公里才會抵達第一個地點,第二個地點是普悠瑪的祭台。我不打算攻頂,因為不想在一天內過度的耗損自己,也不是為了追求某種表面的榮耀而登山。我來這裡是體驗,以及尋求內在的指引。

神性意識從未離開過我們,是我們遠離了神性。透過帶著敬意攀爬聖山,謙卑地尋求指引,我們能夠與內在的神性再次連結上。並發覺自己日常生活的混濁染污是如何的影響著我們。需要清晰,才能做出正確的決定。

美洲獅是獨行的。所以我總是獨自造訪山區。

雖然通常也不是什麼百岳,腳力也因都市化的養成訓練而日趨緩慢,但我只要走著,就能得到平常得不到的體悟。我想我是用「心」在爬山,不是用「目標」或「意志力」在爬山。動機決定了一切,不是嗎?

當然,獨行也是因為沒有適合的同伴。

有些事情只能單獨去做,因為別人不適合自己的速度與節奏。我不喜歡別人等我,或者邊爬山邊大量的聊天交談。都已經到了山裡,還需要這些嗎?應該用心去體驗,去傾聽山沈默卻有情的話語。嘈雜的心遮掩了真實的聲音。我們到山裡,就是為了短暫脫掉嘈雜的部分。

自己的腳程不快,又需要時常停下來休息。如果跟別人一起登山,也只會造成麻煩。大多數的人都像一頭蠻牛,直直地就衝向目標物,把身體操到瀕臨極限了才停下來。我不喜歡那樣,我喜歡按照自己的步調前進。

我花了很久的時間,才認識到自己是個怎麼樣的人。我的步調與速度、爬山風格,是來自於一次次與自己共處的經驗所發覺的。我會隨時停下來觀察原野,或聽山要告訴我什麼。我放鬆並警覺,注意力保持在當下,不抱怨或是耗損自己。畢竟自己一個人登山就沒有什麼好喊累的,是自己要登的,沒有別人。

我隨時感覺並注意附近的生物,像是發出警戒聲的猴群。或者山會告訴我再多久會抵達一個特定地點,或遇見什麼東西。祖靈會對我微笑。或者把禮物透過自然的手遞給我。

我感覺著我的移動與週遭事物產生的關係。那是持續在變化的有機物質。無法複製,只能前進。一切都是在當下發生與進行的。

我緩慢移動,呼吸。讓習慣都市海拔濃濁空氣的肺部可以換氣。山裡清幽純淨的空氣讓人清醒。古老的地衣苔蘚覆蓋在樹幹上,又長出不知名的孢子植物來,向天空伸展著小小的手。到處都是古老而寧靜的氛圍。

山是活的,是古老的。是充滿力量的存在。富有不同的個性。有些感覺神聖肅穆難以靠近,有些親切平易近人,對所有人開放。有些山還很年輕,引人注意。有些山沈靜陰柔,需要像滑入水般潛入,輕柔微緩。小心不惹起注意也不製造痕跡。

大武山是我的指導聖山,是排灣族聖山。是我認識原住民文化的開始。祂是神聖的,智慧的長者。是一切的懷抱,凝聚力量地安守在那裡。都蘭山是比較陰性的,沒有那麼大武山肅穆(大武山會讓人不由自主產生敬意,背部豎起),但帶著一種優雅細緻的氣質,心一樣會很安靜,同時感覺到自己的柔軟。



就這樣,我抵達了普悠瑪的祭台。


(待續)






「關係」美與形。

我執著於美好的外表,是以對某些人一見傾心。
或者,執著於一些富有設計感的商品。

因此我錯過了一些人,錯過了外表下的真心。我執著於這個人的外表,而沒有看見對方靈魂的美麗。當我發現,那障礙了我看見對方的真實本質時,我知道這是一個議題。

當我開始思考這個議題,我看見對方的靈魂告訴我:「來這世間,不過就是『借個形』而已。」因此百思不得其解的部分,也就解開了。(比方說我覺得這個人跟我預期的長得不一樣)

我來到這個世界所使用的身體,也就是現在這個身體,不過就是一個選擇罷了。就算它使我非常滿意,別人可能也不會滿意。就算別人覺得滿意,我也可能不會滿意。不管怎麼樣都是痛苦。但如果認知到這只是一個形體,就不會有執著了。自己不會有執著,別人也不會有執著。

畢竟與人交往,不只是在跟外表交往而已。
我們買東西,也不會買一個外表美觀、內在卻不堪用的物品。

如果要追求所謂的完美,是永遠追求不完的。
因為每個人對「完美」的定義實在太不同了。

美好的外形終究會衰老敗壞,愛如果是建立在堅實內在的基礎,是不會隨著時間或外表而有所損改的。

一開始愛著你的美貌的,終究這美貌會改變,而對方會離你而去。一開始就愛著你的內在的,你的內在(本質)是不會改變的,只會隨著時間更加成熟。這樣就沒有道理構成對方離開的理由。就算要離開,也是對方自己的決定,與你無關。

「來這世間,不過就是『借個形』而已。」

借個身體,借個名字,借個身份與認同,真正的我們存在著、來自於的地方,那裡是什麼都沒有的。那裡是全然的自由,無限的本質,是純淨的光。那裡沒有所謂的形象可言,你我也沒有分別。我們不過就是兩個小分子,在這裡(地球)相遇而已。

就算本質為同屬性相異(看似),最終還是會發現兩個人沒有離開過本源,彼此都是同一團光生出的。那麼世間的種種不同與歧異,也就沒有那麼讓人注意了。




「寵物溝通」前女友的貓

【前女友的貓】

不少情侶在交往後,自然而然地養了隻貓。日子一久,人生無常,分手後貓要歸誰?就變成了一種麻煩。就像是爭奪遺產或是子女監護權般,總要經歷一場心痛割捨的爭奪,只是現在對象縮小成為寵物。

總算是解決了貓歸誰的問題,日子漸趨平淡。兩個人也許就各過各的日子,也許也交了新的男女朋友。

但看著這貓,就想起了曾經的對方。
即使早已沒有聯絡,貓的存在仍是一種連結。

男子養著前女友留下來的貓,現任伴侶就覺得礙眼埋怨。
畢竟曾是一起養過的貓,總像是有了一半的血緣。

貓原本是自由的生物,成了人類的俘虜後,就捲入了人類關係複雜混亂的漩渦。


我溝通過幾隻這樣的貓。發覺其實貓狗寵物都有顆溫暖無私的心,在情侶或怨侶之間會選擇一個人跟隨。那個人通常是比較需要愛的那一方。被留下的另一方,也許心痛不捨(畢竟也著貓),但人總是只看著自己,想要愛著自己想愛的,挽留自己想挽留的。貓卻不是這樣想的,貓想的是誰比較需要照顧,去那個人身邊陪伴著,可以協助那個靈魂的旅程走得更快更順些。

人類的小情小愛,與貓的大愛,恰巧就在身軀上成了對比。

貓貓狗狗給予人類的愛是無條件的愛(特別是當你拿出罐頭的時候),給自己的也是無條件的愛(例如花很多時間舔毛),貓教會我的事情之一是,你永遠只能給出你會的,你學會如何愛自己多深,你就能給出多深的愛。如果你不愛自己,卻說愛著對方,立基不穩,給出的愛也不可能穩實。

也許那些身為陪伴者的貓咪們,見證了人類感情的風風雨雨,看著那些悲歡離合的劇情,無語地凝視著。貓的心裡是如何想的呢?也許牠們就是默默的,陪伴著,為主人舔了眼淚,磨蹭著腳邊要他/她振作起來,看向前方的日子。

然後也就這樣,在時間的長河裡,被忽略或是被疼愛,默默地死去了。因為比人類的壽命還短,人類往往是難以承受的。雖然總有選擇,例如再養隻貓,但畢竟已經不一樣了。


有時候貓咪(寵物)帶來的療癒,真的不是三言兩語可以道盡的。光就是講「陪伴」所帶來的效力,就已經說不完了。更不要談那些陪伴主人一家、死後還繼續當小天使照顧人們的貓咪故事。

我想牠們真的是有著毛茸茸身軀的小天使吧!只是假裝成喵星人的樣子,披著貓皮,用心良苦,來地球短期出差的小天使。渴望喚醒人們心中多一點的愛,多一點的健康生活。


2015年6月24日

能斷。

我們必須輪流體驗幻滅,才會有所成長。
但謹記著,在每個幻滅之後,都有隨之而來的新生。

不管未來是什麼,如果不安住在當下,未來是什麼?是什麼也沒有。

如果安住在當下,持續地前進,不管未來是什麼,你都無懼地接受_那麼也就沒有什麼可以阻擋得了你,也不會有讓你覺得恐怖的事情。

持續地前進,如果這之中有任何東西幻滅破碎,那麼你會知道它本來就不實。不要覺得可惜,或想留下什些麼。你如何能留下不實的東西?你如何能留下正在流動的體驗?你只能經過。即使你想抓住,它還是會經過。

持續地前進,如果沒有東西碎掉,你的心會隨著日久更加銳利,能斷一切。此心,被稱之為金剛。它能摧碎並超越一切。因為它觸碰到形成一切事物的那個本質。它安住於此(我稱之為源頭處/大日),因此能超越、斷滅一切在本質之內而生的,那些隨因緣起合的現象。

因為持續前進,所以能斷。
因為心如金剛,所以能斷。
因為不實,所以能斷。

心能斷,新的即生。

即使當下會痛苦,未來必定知道那是最好的安排。


心要能斷,才能超越一切痛苦。

不抓取,故無痛無苦。

不抓取,只是接受。
接受,一切就會開始前進。



至剛與至柔。

也許應該來寫一個關於至剛與至柔的故事。

傳統上來講,至剛會是一個男子,至柔會是一個女子。但其實無關性別,只是一個外型而已。要是兩男兩女也可以。因為陽剛與陰柔從來不是生理性別可以決定的,是本質決定的。兩個個體擺在一起,難免有一個比較陽剛一個比較陰柔,就像配好對似的,渾然天成。

故事是這樣的,極為陽剛的被稱為「至剛」,極為陰柔的被稱為「至柔」,他們彼此相應相依,互相吸引。至剛是一個很有力量,剛猛實際的人;至柔是一個纖細柔美,追求精神面向的人。

因為緣分或是某種神秘的化學作用,他們幾乎是撞在一起的。炙熱莫名。一種秘密的吸引力引導這兩個人認識,幾乎像是一睜眼就是對方了般的自然。

兩個人雖然很愛彼此,但沒有什麼機會認識自己。他們各自背負著艱辛的童年成長故事,看似無可選擇的家庭與命運。至剛幾乎是一剛開始就長成了那樣,獨立扛起家中許多責任,主動去滿足家人的許多期待。至柔被欺負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還要獨自面對一些不公平的待遇,忍受一些不合理的事情。


開始談戀愛之後,很快地帶著光暈的愛情泡泡就破滅了。至剛實在太看不順眼至柔身上的陰性特質,覺得太討厭了,為什麼這個女生會這麼慢動作?出門前還要補妝補個好久?為什麼做事情要拖拖拉拉的?為什麼要因為什麼鞋子配什麼衣服而煩惱?為什麼買東西要想好久?不然就一次買過多的東西?為什麼對很多事情猶豫不決的樣子,卻又對另一些事情有奇怪的堅持?

至柔則討厭至剛一點都不貼心,粗魯死了,做事情只顧自己,都不想想女朋友的看法。例如出門吃飯時,至剛會希哩呼嚕地把麵吃掉,都沒有給女生留一口。至柔喜歡慢慢吃,至剛麵吃完了就會催她快一點,讓她覺得很煩。至剛喜歡一直衝衝衝,做事講求效率理性與邏輯,不講求感情那種軟綿綿太詩意又無可捉摸的東西。

至柔討厭至剛那種工作狂的個性,討厭他太過內斂不懂柔軟,討厭他老是愛發脾氣。至柔被數不清的這類事情煩死了,被氣哭了好幾次。至柔不知道該拿自己怎麼辦,又無法改變至剛的個性。至剛也不知道該拿至柔怎麼辦,而且也很困難改變自己。於是兩個人就協議先分開一會兒。如果真的不適合,只好分手。

雙方約定好不見面不刻意聯絡。
就這樣事情慢慢產生了變化。

在獨處的時候,至剛發現自己原來很愛至柔,至柔也發現自己一直想著至剛。但誰都拉不下臉先去跟對方聯絡。

這個時候原本很剛的,反而退縮了。原本柔的,也剛了起來。至柔賭氣為什麼至剛都不來找她,變得強硬起來。至剛害怕受傷又怕失了面子,不敢去找至柔。他的裡面,其實很脆弱。

就這樣兩個人錯過了好一陣子,原本以為就要這樣雲淡風輕下去。兩個人暗自傷心,開始逼自己習慣沒有對方的生活。但是註定要在一起的,還是會找到彼此。

至剛有一天在街上巧遇至柔,至柔正在買鞋子。至剛就在旁邊慢慢的等。沒有不耐煩,也不敢開口,就這樣站在她後面好久,觀察她也觀察自己。至剛很慶幸自己竟然沒有不耐煩也沒有生氣。過去他一直拿自己的脾氣沒辦法。

至柔想了想,從三雙鞋子裡斷然挑了一雙。她想要一雙能耐久的鞋子。能夠禁得起水漬、污垢、風吹雨打的走路鞋。也許外型不是那麼完美,也許並不是什麼名牌貨,但這雙鞋可以修復,可以換鞋底,可以改變一些細節,只要好好保養就可以了。店員小姐幫鞋子裝盒的時候,至剛接過去,流暢地付了錢。就像他一直都在那裡一樣。至剛什麼也沒說地轉過來把袋子遞給至柔,至柔看到至剛,有點驚訝地接下了。

至剛沒說什麼,就擺擺手,跟在至柔旁邊,一起走出店門口。至柔問至剛什麼時候到的?至剛說就剛剛而已。至柔問怎麼沒叫她?至剛說「也不必說吧。如果你想看到我,就會看到的。」至柔像領悟了什麼般,「喔」地點點頭。


「你怎麼不來找我?」「我等你主動來找我。」「我也等你主動來找我啊!」這些話語兩個人都沒說,只是在彼此心裡打轉著。風聲倒是沒有停下來過,呼呼地吹,帶著一點花香與青草味。兩個人都聞見了。


【告解】

「欸......我想說的是,這些日子以來我想通了不少事情。」
「我也是。但我想先聽你的。」

「我覺得我過去實在太壞了。我沒有發現我對妳太侵略性了。我老是想要跟妳見面,立刻。我不知道該怎麼控制自己的衝動。我經常干涉妳做這個那個,如果妳不想,我還會逼妳。」

「嗯,那種感覺真的很不舒服。但你有發現自己為什麼這樣子嗎?」

「我以為是我不能忍受等待,或者拖延。其實是我不夠尊重妳。我很抱歉。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個樣子,也許從很久以前我就是這個樣子了,我沒有發現。我試著去回想,我發現我一直以為妳身上的柔軟會中和掉我的憤怒。我以為只要跟妳在一起我就會好了。我很渴望妳能包容我。但現在我知道,我必須做些什麼,而不是只有妳為我做。我發現問題點其實在我身上。」

「我也要跟你說說我的部份。我本來很討厭你,後來我發現我不是討厭你,而是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所以放大了你的缺點。我看不見你為我做的那些事,我只覺得你理所當然要幫我做這些事。我以為你就是該承擔起那些責任。可是我發現我錯了。我該承擔起自己的責任。

我試著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觀察自己是個怎麼樣的人。直到有一天,我在鏡子裡看見了你。你的影像重疊在我的身上,我看見我身上有你的能量。我做某些事情的時候,開始像你一樣。主管說我變了,我也覺得自己變了。我不覺得這是不好的事,只是一直想起你。我越是開始去回想你這個人,越發現我從來沒有站在你的立場去感受。」


「嗯。」至剛不知道該說什麼。事情好像有可能轉壞。或轉好。就在那非常微妙的一刻,誰知道接下來會怎樣?

「我發現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的看法。所以你只好一直說,來填補那個空白。我開始練習跟自己講話。這幫助我好大。我發現在我之內有很多跟你一樣的成分,我好開心。那讓我覺得我靠你很近。過去覺得我們根本就是不一樣的星球來的,可是現在我開始覺得我們在同一星球上。我想那是因為我開始挖掘我自己吧。」至柔嘆了口氣。


「我也是。因為有妳的關係,我開始檢討我自己。我發現我過去做了太多錯事,都不知道該怎麼使妳原諒我。我也不想藉酒澆愁,即使兄弟找我出去,我也沒回應。

我發現妳之前其實對我很好。只是我的注意力都在工作身上。我忽視掉妳送我的禮物或是幫我折的衣服,我忽視掉妳對我的善意,因為我其實還沒辦法好好照顧自己。我越是去挖,越發現裡面殘忍不堪。可是我願意去看,因為我不確定以後還有沒有機會跟妳在一起。我開始自己熨燙衣服,這真是一門學問。我想知道妳是怎麼做好那些事情的?」

「我可以教你啊。」至柔輕快明確地說。
「嗯。」

「但你也要教我你會的。」
「那當然沒問題。」至剛笑著答應。

「當我靠近你的時候,很奇怪。我覺得我看到的是一個映照的自己。你知道嗎?我發現我過去其實沒有好好的看,所以錯過了很多機會。你就像是一面鏡子,反映出我的不自信,我的防衛與武裝。同時也反映出我的脆弱與堅強。我覺得愛著你,就好像愛著我一樣。」

「這很奇怪,但我最近也有同樣的感覺,就像妳說的一樣。我想要靠近妳,是因為我想要更靠近我自己。我離自己太遠,又太久,以至於我已經忘了怎麼靠近我自己。於是我靠近妳,越來越近,甚至強烈地想要跟妳融合在一起。但那只會逼退妳。」至剛緊張的說。

「但我後來發現,原來只要我越靠近我自己,我反而越能靠近妳,越理解妳的想法。當我試著跟自己完全相處,我感覺我跟所有人事物的距離都縮短了。那是一件自然而然發生的事。包括跟妳之間好像也縮短了。沒有任何勉強的感覺。就像今天的遇見一樣。沒有預期,但就發生了。」至剛說完鬆了口氣,笑了。他的眼神看向地上,有點靦腆。

至柔沒有像過去一樣跟對方說「抱我」,
這次換她主動迎向前去。張開雙手。

在她張開雙手的瞬間,她不去想接下來會是怎樣。

在那零點一公分的時刻,她得到了同等的回應。
她好慶幸,她們接住了彼此。

至剛閉著眼睛,深深感覺著彼此的連結。
至柔沒有說話,只是抱著。
她們安住在彼此之中。

第一次她覺得她們認識了彼此。
這麼清晰地。


至剛在他身上找到了至柔。
至柔也在身上找到了至剛。









_記菩薩昨日於夢中教導:「至剛之柔,至柔之剛。」

意思是最陽剛的極點,陰柔會自然產生。
極為柔軟陰柔的人,會從內在自然萌發剛性。
兩者互為表裡因果,極美無比。






對話錄,與看。


【觀】

我正在練習「赤裸直觀」。
但也不能說練習,而是我「正在做」這件事。

但也不是有意識地做,因為那樣就有刻意。而是一種幾近於無意識的「在」裡面的狀態。那其實是一種能量技巧,已經脫離了「把自己放進某狀態裡面」的地步,而是全然地「在裡面」,警覺而鮮明地。於是一切就在眼前攤開/展開來,清晰無比。

必須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才會發生呢?畢竟有時候狀態不一定很好,可能會有點模糊。

雖然說「我正在做」或「我置身其中」,但其實在那個在裡面,也沒有「我」。我消融了,但又可以清晰感覺到。看著對方的臉,但是又不只是在跟這個人對話。你是在跟對方的靈魂或者背後更大的本質說話。同時你也清楚地意識到,所有說給對方聽的,都是說給自己聽的。你有另一隻耳朵在聽你說的。


【說】
在我們對話的時候,話語其實越來越直覺到我完全不知道下一個字是什麼,下一句是什麼,甚至也沒有「我試著表達」那樣有所作為的能量,而是完全穿透的、像箭或是水流。飛行的箭,正在響的暮鐘,或靜默說話的石頭。我完全置身在那樣的狀態裡,開放而鮮明,觀照而直覺。

然後話語產生了。能量在流動。直到結束為止。
它不斷進展前進,直到耗盡。


【對話】

對話本身攜帶能量,攜帶很多很多,甚至攜帶藥物,但它只能在當下發生,在當下。不能抓也不思考,完全直覺式反應的生物。考驗著赤裸與直接。在那樣的開放裡,彼此帶著信任與友善是極為重要的(不然就會有傷害),如果沒有事先的信任,就無法打開。沒有打開就不會有之後的對話。人必須打開自己,與自己對話。與萬事萬物對話。

願意打開,願意信任,內在那個敞開的柔軟空間裡才會有東西產生。像是石頭必須打開它自己,就能從石縫長出花朵。如果石頭保持堅硬,就無法與之共處。堅硬與柔軟的,中間開始有點鬆動。


對話這件事,一直都不是兩個人或兩個個體之間的交流而已。在對話中我們形成一個整體,同時又意識到我們本來就是整體。或者,你與你自己分裂出來的這個你在對話著,它可以是你對面的這個人、你眼前的一顆石頭、你的貓或是你的花,你的愛車等等。

你清楚意識到你是在跟自己說話時,你就成功了。
你不再聚焦於某個個體之上,而是聚焦於凝視更大更廣的部分。

然後你會愛,愛著整個對話以及看似分裂的兩個人或兩個彼端。

因為實在是太無常了。
誰知道事情會像現在當下這樣?

當你知道兩個個體其實都隸屬於一個整體(兩個半圓跟一個大圓的狀態),你看見他們在跟彼此講話的時候,實在太奇妙了。

你不得不讚嘆於造物主的奇妙。以及不可預期。
誰知道會遇見呢?誰知道會發生呢?

你愛是因為你珍惜,你愛是因為你看見兩者互為相依,你愛是因為這兩個一半都是自己,都是圓的一部分。不需要恨自己以外的人,因為根本沒有在自己以外的人。


這樣的過程很美好。

噢,感謝把那樣的緣份帶來我面前的___。(更高的_____)



雖然我並不知道未來會如何,也不打算捕捉任何片段(那樣就執著了)。就純粹為此時此刻留下紀錄,為美好的夜晚記錄下「飛行生物與四隻腳動物的對話錄」。




2015年6月22日

「活動」6/23法屋綠度母共修(免費入場)

度母,柔軟慈悲的力量。

在這個年代中,帶領我們走出恐懼,讓我們的心能夠得到安定的力量。


綠度母為21度母之主尊,是觀世音菩薩一滴眼淚的化現。末法時代,由於眾生的業力煩惱與垢障,導致眾多法門的加持力量消散時,唯有少數殊勝法門如度母或蓮師的法門加持力反而愈增。

度母具普遍消除怖畏恐懼之能力,迴遮魔障及「所願皆成」的願力。傳統上,修持度母能為事業帶來幫助,清淨自心,帶來無畏之願力,不論是財富人緣感情運勢家庭健康求子等等,防止災難迴遮意外障礙魔擾等,諸事都能圓滿所求;修持度母能讓我們的心更柔軟,安住於喜悅與平靜中。

蘇曼噶旺仁波切是大寶法王重要的心子,自仁波切的第一世聰瑪謝遇到上師第五世大寶法王噶瑪巴起,即追隨噶瑪巴歷代轉世進行利生事業,生生世世為師徒關係。

現今的蘇曼噶旺仁波切為第十二世,降生於錫金貴族之家,出生前尚在母胎中即被第十六世噶瑪巴認出。

仁波切弘法利生的足跡遍布全球,在美國波士頓、東南亞一帶、港台等地均設有直屬中心。
為迎接八月13蘇曼噶旺仁波切蒞臨台中給予綠度母口傳教導,我們將於接下來這幾次的度母共修,於會後進行義工小組討論與工作分配。


[當晚流程]
噶舉傳承簡介
上師 蘇曼噶旺仁波切簡介
大手印傳承祈請文
21度母禮讚文
綠度母短儀軌共修
圓滿迴向
會後點心時間與討論

活動時間:6/23(二)晚間七點到九點半
活動地點:法屋/台中市北屯區東山路二段
活動費用:免費

活動帶領人:阿尼

報名方式:請先來信jonnyfox1986@gmail.com
或來電0977768914方便告知交通資訊及統計人數

*若請供法本,隨喜參贊。
金額將全數供養上師蘇曼噶旺仁波切之佛行事業

@歡迎隨喜參贊今年七月份的「蘇曼祈願大法會」,
我們將把功德主名單交至青海蘇曼寺進行迴向。



*請先報名以統計人數,以準備教材與法本。
*若攜帶鮮花素果請先告知
*無108顆念珠者請於課前或課後自備念珠,有念珠者請自行攜帶前來
*歡迎攜帶佛前供果.花或食物,並於共修結束後攜帶回家享用




「活動」6/30星星的力量:薩滿鼓聲擊唱-分享會(免費入場)

有一天,一顆小星星降落地球。
很快地,他遺忘了他曾是一顆星星。

他變得跟所有在地球上的兩隻腳動物一樣,被困在這裡,什麼事也不能做。他做一些非常基礎的事情,像是把寶貴的生命與時間,拿來交換自己與家人的溫飽。他覺得有哪裡怪怪的,不對勁。但是他想不起來。也沒有人告訴他。

就這樣,他忘記了自己的力量。
他也不確定自己是否足夠聰明到,可以辨別別人的詭計或好意。
他不太確定。

他忘記了怎麼跟源頭說話。
他忘了那摯愛的,在天上看著他的族人們。

於是他將自己過得很辛苦。

但祖父母一直都沒有忘記他。
大靈跟祖父母在夢中對他輕輕說話。

慢慢地,他好像有點想起來了。
他覺得這世界不是只像眼睛看到的那樣悲傷。

他試圖做一些改變。
他聽到一些聲音,呼喚著他。
那是一種懷念的感覺。

於是他來了。


聽鼓聲說話。



_____________
圖片摘自網路

致親愛的星星們:

靈魂來到地球,不管是新面孔或舊面孔,都有事要做。

希望能與你見面,喚醒這份連結。



願你很快就想起來,這輩子該做些什麼。






_____________


帶領者:阿尼
一個巫師,教師,治療師。
分享薩滿,巫術,以及大自然給的教導。



活動地點:( )藝文展演空間,台北市安東街40巷3號(的地下室)
活動時間:晚間七點到九點。並開放半小時現場觀眾提問與分享。
(本活動接在「轉化的藝術:跨性別分享會」之後)

本活動為瑪沁Ma chin的展覽「走在路上」的閉幕式。歡迎於閉展前,前往觀賞本展覽。

2015年6月21日

「是時候了」


有時,你會覺得「是時候了」。

比方說,是時候該分手。
是時候該見面,或分開。
是時候該告別。

是時候放下。

或者,是時候該結婚了。
是時候生個孩子。

是時候把話談開來。
是時候做出果斷的決定。

是時候該往前走。
是時候退一步。

很難說怎麼樣才算「是時候了」,那比較像是一種感覺。

當這種感覺出現的時候,你知道有些事成熟了,瓜熟蒂落那樣。心裏明確,知道該怎麼做,然後你就去做了。不管那是一個困難的決定,或者是順水推舟、再自然不過的事。

該買的,你就買了。
早些時刻的猶豫此刻沒有了。

該分的,就分了。
你知道不得不分了。
總沒有不散的宴席,對方也該長大了。

該走在一塊的,就走向對方了。
你知道,這也不是選擇或不選擇的問題,有時候甚至也跟緣份沒關係,就只是該那樣,就那樣做了。

畢竟用「因緣成熟」來說,太過概括。


不如說「是時候了」。

___

轉過這個彎,人生變得不同。

該做抉擇的,到了最後關頭,變得也不像抉擇了。
就只是像吸氣吐氣那樣自然。

吸一口氣,就進來了。
吐一口氣,就出去了。

隨順流走。




2015年6月20日

「內在小孩」尋找平衡

我同時面對著兩個極端。

我一向都走在頂點上跳躍。
我是這樣在體驗生命,並找出中道的。
即使這有點瘋狂,有點痛苦,但那似乎是我體驗生命的方式。

平衡,通常來自於兩個端點的拉扯。
你來過這一頭,也去過那一頭,像個擺盪的鐘。
最後你才知道中間是什麼。


〖平衡〗

我試著在生活裡找到平衡。聽從「心」,聽「身體」的聲音做確認。聽內在小孩說話,諮詢她的意見。當她說說:「走吧!我們去玩耍」,就不要拖延。

我去到了她指定的那個地方,沿著兩排的攤位往前走,太陽炙熱。汗從脖子兩側流下。「你要找的東西在比較前面的一點地方,還沒有到喔!」於是我繼續往前走,穿越那些奇怪或千篇一律的文創攤位。終於,在架上找到了一件十分貼合我的衣服,簡直就像是我的一樣。

漂洋過海,從日本來到這裡的衣服。
我帶它回家。


我走進有冷氣的書房,在架上的書籍間穿梭。在攝影集裡看見北美馴鹿與印地安長老的臉。我走進石頭店,找到一顆資料庫水晶。

「這一批全都是資料庫水晶」,心說。
不過我沒有拿不屬於我的部分。

我穿過化石,魚,粉紅色的石頭,旋轉的,打磨漂亮的五芒星海膽化石,某種動物的脊椎骨頭。我很慶幸我聽從了內在小孩的聲音,於是我找到了我要的東西。

我在城市或荒野,大膽冒險。
聽那內心最純淨的聲音。


「其實沒有你想的那麼難呀!」內在小孩說。
「只要去做就好了。」


其實就只是聽到,就去做。
在當下,無念,放手。

交託。

如果你也缺乏一點勇氣,要不要試試看這麼做?
就一次。然後看看你會失去什麼或獲得什麼?

我已經把一切都交託給神。
所有煩惱憂愁的,在腦海縈繞不去的,我不再想。
徹底清空,放手,跟著內在小孩往前走。




如何與自己和平共處?


清理能量體的時候,是我覺察自己的時候。

通常宇宙都會讓我清完右半身再來清左半身,左半身清完換清右半身這樣輪替著。這陣子右邊肩膀跟右海底輪非常不適,但又沒有時間處理。當我早上起來靜坐面對右肩那團硬化能量的時候,我意識到我有種「想要為別人負責」的習性。

怎麼說呢?就是不讓對方完全地做他自己,不讓他為自己負責。

看到一團黏稠的圓團,上面有一條管子。不太舒服的畫面,有點像寄生能量。我想起一個人,那是我最近在處理的對象。然後我不斷地清理,呼吸,直視。直到緊張僵硬的部分持續鬆開。

我像是不斷的剝除背上的厚繭,看著它們像白色洋蔥皮脫落,然後領會「原來是這樣子」。從頭到尾我沒有用到清理的工具(像是魔杖或是水晶或OX療法之類)

我只是靜坐著,看,然後一層一層剝。

____


我清楚看到某學生A在能量上對我有依賴。

另一個學生B如果依賴我,我就會立刻表現不耐煩。但我對學生A抱有極高的期許(一種希望對方成材的心理),同時因為對方整體狀況不穩定的緣故,我覺得我一直在用一種「看著」對方的關注方式。我一直知道對方發生什麼事,但在對方沒有主動找我的情況下,我不會多說。

但是,對方一定也知道我知道的。所以在能量上,不管有覺知或無覺知地,做出了依賴的行為。而我也的確希望對方振作。當我有了那個希望,我就與對方共振上了。(勾住了)因為我有執著。

我對那團硬化能量說:「你為你自己負責,我為我自己負責。我不再管你的事了。」

(所有這些話語都是即席發生的。

有時候在說話時,我不見得明白是「誰」,但是能量轉化的瞬間是千真萬確、可以清晰感受到的事。於是我就會知道是怎麼回事。)

____

我不管了。因為我管或關注對方,也只是讓對方在能量上有一個地方可以依賴而已。人只能依賴自己,可以依賴自身清明的心智與決心,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修行是殘酷的,但這卻是事實。每個人只能為自己負責。如果能為自己負責,別人就不需要來拉你。你也不需要人幫。

如果你不為自己負責,就會拖累他人。
你做出的所有選擇都是自由意志的產物。

我領悟到,讓對方為自己負責,其實是一種尊重對方意志的行為。


在說完那段話之後,能量就鬆開了。我好了大半,也發現從小到大我的右肩會習慣性緊張,肩膀一高一低。這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但願我能調整回來。我緊繃的右胸腺處本來敲了會疼痛,像一個硬塊,但隨著逐漸處理來自父親家族的議題後,已經好了不少,甚至可以摸到底下的骨頭了。

心中一個聲音說:「我跟男性的問題,都是我跟體內的陽性能量的問題」。

「頓時的領悟」往往來得沒頭沒尾,又切中要害。




我開始面對我自己,這勝過於思考種種提醒。

「如何能跟自己和平相處?」


我希望我能成為一個隨時隨地都跟自己和平相處的人。

內在的對抗與壓力,像個蒸汽鍋,持續加溫到我發現為止。
那些過與猶不及之處,顯現在能量體上,清清楚楚。

那些對必要行動的拖延(陽性能量不足),或工作狂模式無法放鬆(陽性能量過盛),其實就是一個自身陽性能量過與不足的問題。

我還在看,然後試著擁抱自己。
挖掘自己的脆弱。
挖掘背後的影響與原因。


2015年6月19日

「活動」6/22夏至的女巫慶典

沒有之前的活動照片,只好放這張照片
今年夏至剛好是在端午節之後,是一年當中陽性能量最強的日子,在燦爛的太陽祖父照耀下,為我們指引人生方向,帶來啟蒙與成長。今年夏至,金色的能量復甦繁榮著滿山遍野的綠意,植物們昂然朝氣地生長著。而夏至過後,陰性能量逐漸提升。作為一個陰性能量的起點,我們(女巫們)慶祝。

夏至是一年中四大節日(春分、夏至、秋分、冬至)的其中一個。傳統上在這些特別的日子裡人們會舉行慶典。不論東方或西方,古代的人們都依照著節氣過生活,沒有脫離大自然的循環周期。

當我們重新與自然連結,
你會發現你遺忘已久的心一直都在原野之中。

在火焰中。
在古老的靈魂中。
在呢喃的低語中。

神聖而獨特的日子裡,我們歡慶,像古代的女巫般跳舞。



活動地點:法屋。台中市北屯區東山路二段
活動時間:夏至當晚七到九點半。可住宿。
活動費用:每人六百元。

活動內容:吃吃喝喝+魔法儀式:夏至祈福許願(可能會生盆小火)。
帶領人:阿尼


「當晚菜單」
迷迭香烤豬排+馬鈴薯泥與時蔬
手工蛋糕
自製芒果冰沙


*當晚法屋提供住宿,每人四百元或能量交換(幫阿尼打掃屋子)。含早餐。
*有空的人下午就可以提早到,幫忙製作蛋糕點心與準備冰沙材料。
*吃素者請先告知

「巫術」那些導致憤怒的原因(三部曲之終)

導致憤怒的原因有:
(1)積怨已久(新仇舊恨,有前因後果)
(2)瞬間升起的怒火(突然產生)

當一個人不斷消耗他身邊的人時,耐性用盡了,大家要不是閃避這個人,或者就當面發飆。台灣社會不習慣太過直接的表達情緒,直接表達情緒被當作是「沒有禮貌」的行為(媽媽有教,要看人臉色;大人會教,要懂得處世)。人被認為應該要好好管理自己的情緒,否則就是一種不成熟的表現。但又有多少人去細究發飆的原因?

軟土深掘的行為之所以能成功,多半來自於一方的「忍讓」而非真心。

而忍讓,只會導致更多積累的怒火。

有時候,連我們都忘記自己是在忍讓。

消耗自己的人往往要到不支倒地才會喊停,別人苦口婆心的勸阻也沒有用,過勞的還是過勞,犧牲自己成全別人的,不被放在心上。終究要等到徹底心碎了才開始自我療癒。

消耗別人或消耗關係的,要等到一方終於受不了,憤然離開為止。當事人才會在此時清醒過來,問自己「我做錯了什麼?」

通常沒有人可以回答他,因為事情太複雜,太隱微,總之很難用言語說明。憤然使對方離開的也許只是一件小事,當事人卻不知道那是新仇舊恨交織的最後一根稻草。

但那其實在能量上是一清二楚的事。

我們經常看到電視鄉土劇的演出,一位陷在自己歇斯底里狀態的中年阿姨或女子(奇怪怎麼通常是女性角色?),不幸在她不滿的人生後期遭遇更多的打擊(例如婚姻破裂老公外遇或是兒子車禍身亡之類的劇情),因而徹底破碎,更加歇斯底里。

所有人本來已經非常忍讓,但當溫度升高到新的層級之後,全家只有紛紛走避,或是選擇撕破臉。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消耗別人,只覺得一切都是別人的錯。她像是要把自己當做花瓶擲碎在牆上般的用力往外拋擲那些怒氣。她選擇將那股能量擲到別人身上。大家都意識到了,所以閃的人是不願正面回應的,選擇與她正面對決的也知道自己的下場是什麼(玉石俱焚這樣)。

終究外人只是一個箭靶,而重點是當事人為何要這樣做。

當事人很有可能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沒有意識到自己並不快樂,沒有意識到不快樂這件事是要自己負責的。當事人根本沒有發現自己「正在挑戰別人的極限」。當事人覺得自己非常重要,所有人都該聽他/她的。

他/她陷在自己的劇情裡。

而你很難讓他/她明白些什麼。


因為一個人如果有辦法反省自己、真誠面對自己的話,事情就不會演變到今天這樣了。

那身為旁邊的「他者」,又可以怎麼做?今天這是一個歇斯底里對生活世界都不滿的人,那你也不需要多說什麼或隨口敷衍附和對方的想法,因為你認同他,就是在給他能量。你給他能量,他就有辦法繼續跟你或更多人耗下去。

今天如果是另一種狀況,像是你的朋友或同事選擇依賴你、依附你,可能撒嬌求你幫她做些什麼(給她能量),或者用盡各種理由說服你一定要幫他(給他能量),那你要知道「事情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絕對不要等到第二次第三次才來處理(此時你已經對對方形成積怨了)。就算對方再怎麼死皮賴臉纏著你不放(我們稱之為能量吸血蟲),或是企圖假哭讓你對自己的束手旁觀感到自責(這招很高明,一樣是在竊取你的能量)⋯⋯一定要絕對斷然地拒絕對方。

只要能量上有任何縫隙,留有餘地,這樣的人就會鑽你的漏洞。
如果你不夠堅定,對方就會動搖你。

所以要在一剛開始就非常警覺,「不要讓自己過於容易被得到」。

如果你「放任自己」被這樣的人得到,只會陷入混亂中。能量也會失衡。當你想要切斷不對等的關係時,憤怒與不滿已經產生了。而且對方很有可能不能理解,會說:「為何你不像之前一樣了?」「你以前明明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呀?」

事實上只有你自己明白是怎麼回事。如果你有委屈與怒火,也是自己造成的。因為在一剛開始時,你沒有踩煞車。你明知能量不對勁,你還是讓自己陷入其中。

讓我們祝福彼此保持清醒與警覺,不要害怕展現自己的界線、同時能清楚看見關係中的那些能量流動。不要委屈自己,不要忍讓。忍讓是壓抑自己,這並不健全。一剛開始就能說明白、展現清晰的能量狀態,有助於釐清彼此的關係,也有助於對方的清醒。

至少,你要足夠清醒。




2015年6月18日

「巫術」停止消耗自己與他人(三部曲之二)

人是如何消耗自己與他人的呢?一剛開始我沒有警覺。

我只是覺得能量怪怪的,哪裡說不上來,就覺得一種委屈或強迫的感覺,迴繞在肚臍能量中心處。後來我總算明白了。

一天下午,我帶某個學生去見一個人。學生在做點小生意,但她並不認識我認識的這個人。他有一些好貨色,在明淨的小店裡販售。一剛開始學生就跟老闆殺價,想辦法凹到較低的價格,以及談論長期合作等等,甚至還說「我會幫忙宣傳你的生意」等等。

我覺得有點傻眼且不太舒服。

我看到老闆其實有點勉強。他是個溫和的人。並不打算把這個生意做得非常地大。他就是去某些地方挑些少量精緻漂亮的貨,然後擺在店裡賣而已。價錢也很合理,有些甚至比市價還便宜。但明知是這樣,學生還是跟他殺價。

他苦笑皺眉地說:「你也知道我已經賣得比市面便宜了,如果還要照批發價給你,這樣我等於沒有賺。」學生不斷要更低的折扣,或是贈品等等。雖然我從頭到尾沒吭聲,也因為站在旁邊所以得到了一個贈品,我卻不斷思考眼前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我看到一個強烈的「貪」的能量。這是在這學生身上的明顯特質。我並沒有認識很多像這樣的人。這樣的人通常很有力量,但是也會讓旁人感到壓迫。因為他們不斷「要」更多。

老闆其實也算是我的學生,所以他送我小東西,我當下辨識覺得沒有勉強的能量在裡面。但是跟我同行的這個學生,我其實本來是帶著想幫她的心意帶她去認識該區域的店舖的,想說可以讓她用較低的價格進到一些不錯的貨,同時也讓這這些店可以有些新的客源。然而我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我太驚訝了。但我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直接跟她說。


接下來我遇到的事情是,之前有一個客人來找我諮詢,然而結束時付錢卻是像用丟的那樣放在桌上也沒吭聲。對於這種態度我感到驚訝,而問:「這是給我的嗎?」他說對,我當下心裡閃過兩個想法,一個是盡量不生氣的淡定收下,或者把錢扔他臉上或不收下這筆錢,叫他拿著錢回去。

當然對方有著自己的困難與狀態。我詢問自己,如果因為他的態度而不收下錢,這樣會能量不平衡嗎?得到的答案是應收下這筆錢,畢竟我已提供了諮詢的服務。他對這個服務的看法是否滿足他的需要等等)是要自己去消化的。我就笑笑地收下並繼續做我自己的事。

我知道他一直想要從我這裡得到更多方法、資訊、但他自己的狀態卻像是「沒有準備好」那樣。像一個人貪心地想要吃下很多東西,肚子卻只有那麼小。

在諮詢過程中,針對他的問題我給予回應時,他說:「就這樣?」覺得怎麼可能這麼簡單,臉上帶著輕慢的態度。但當下就是這麼簡單。方法雖然簡單,做出來的效果如何?卻是在個人。很多事情都是這樣。於是我解釋道,更困難複雜的方式也有(比方說舉行正式的魔法儀式),但是以他目前的狀況並不適合,因為他並沒有學習魔法,所以我無法教他。我教他的這個方式簡單有效,適合所有人,只要心念正確,效果也很強大。

總之諮詢結束後他離開了。

後來他又有一些別的事情來問我,或是請我幫忙等等,但這之中他還是夾雜著那種輕慢的態度、貪欲與執迷,想要更快速地得到金錢、或圓滿種種物質的目的。終於在他惹毛我之後,我就切斷了與他的連結。

再後來我聽到的事情是他跟其他我認識的人借錢,用很多的理由。當然沒有成功。但這也讓我看見了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在消耗別人對他的信任,消耗別人對他的善意,直到大家都感到厭煩並看清他為止。


而之前的某學生,我知道她在消耗與別人之間的關係。婆婆媽媽在菜市場買菜,總會想要更多的折扣或便宜,送蔥送蒜等等,或一剛開始價格就殺很低。也許這就只是看老闆要不要賣而已(誰管他開不開心這東西是不是有價值?先殺就對了?),但是這樣做的同時,有沒有考量過別人的心情呢?

也許對方的東西非常好,也許對方真的不賣你沒有關係,為什麼要將關係弄得尷尬或緊張呢?那個拉鋸的能量,來自於「想要更多」,來自於「挖掘對方的能量」。軟土深掘。

因為自身的「低價值感」或者「匱乏意識」,「主動要求對方也降低他的能量」去配合自己,不就是這樣嗎?又為什麼對方要配合你?

在我們試圖想要從別人那裡得到更多好處(能量)時,我們就是正在消耗彼此。

人使自己過於容易被得到。例如你很喜愛錢,所以你使自己被錢控制,你願意為錢出賣自己,做任何事。你可以背叛他人,利用你所能利用的一切,只為了錢。你開始消耗你自己,也消耗與別人的關係。(直銷或保險真是傳統案例)

在這之中,人失去了自己,忘失了自己的主導權與重要性。接下來就分為「消耗自己」或「消耗別人」。消耗自己的就不斷往自己身上挖,犧牲奉獻死而後已,到徹底破碎疲累倒地為止。消耗別人的,就不斷想從別人身上得到更多,依附依賴不想為自己負責,直到眾叛親離大家都對你失去耐性為止。


於是你開始感到憤怒。
或讓大家憤怒。


(下一段:剖析憤怒的過程)

「巫術」使自己過於容易被得到(三部曲之一)

我最近發現一個循環三部曲,「使自己過於容易被得到」→「消耗自己與他人」→「導致憤怒」

在海邊一個小屋裡,深夜時分。我與個案面對面坐著,問她想問什麼?個案自己也說不清楚,她只覺得她到了一個瓶頸。她想要放棄。我不斷地追問那最底下被隱藏起來的陰影,抽絲剝繭。

最後得到的結論是,「妳使自己過於容易被得到」。

甜美安逸的家庭生活捕獲了一個女人,非常容易。因為女性天生在情感的需求上比男性需要得更多,更重視情感與關係。然而在那樣的捕獲中,所有人都感到滿意,所有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主角自己也覺得滿意(暫時地),扮演一種照顧者與供應者的角色,然而久了之後卻有一種不滿的感覺跑出來。供應者供應大家,但誰來供應這個供應者?照顧者失去了自己,迷失在為所有人付出與照顧的生活之中。

什麼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當我們把自己放在一個很容易「被得到」的位置上,誰會重視你的需求?人是健忘的,也許剛開始會帶著感謝與祝福,久了就理所當然了起來。比方說,在這個家庭裡有一個人想要追尋自我,理想的狀態是群體會支持這個個體,但如果這個個體擔任一個很重要的角色,例如照顧者與供應者,那麼所有人就會開始考慮。也許群體中有人會抱怨著種種不方便,也許會指責或質疑為什麼這個個體要離開群體?真的有必要嗎?等等。

於是這個個體會開始質疑自己的位置。也許她會退縮,也許她會勇於做自己、重視自己的需求。但在歷史上,身為女性與母親,選擇退讓的居多。身為男性,說走就走的居多。

「責任」與「罪惡感」壓縮了一個人,讓人無法好好的做自己。在追尋自我的道路上,也許有些人在年輕的時候就開始面對這件事。究竟要呼應並滿足父母的期待好呢?還是要做自己、選擇不要走上父母為你選擇的那條路?

有些人在年輕的時候並不一定會遇到這種抉擇,也許中年之後或進入婚姻後才開始面對的也有。但一個人如果壓抑自己的渴求,無法做真實的自我,那就無法活出自身的力量。

「使自己過於容易被得到」,例如讓工作得到你,或讓家庭得到你⋯⋯你交出了對自己的控制權,你把自己擺在一個「柔軟、大家都可以取用」的位置,結果會有什麼影響?

你讓其他人控制了你。

你會開始消耗自己,或者你消耗別人。比方說,你讓工作得到了你,你全然把自己交給了工作,以至於你犧牲了健康,你並不在意你的作息,於是你的器官損害,你消耗自己然後生病。

比方說,你讓家庭得到了你,你在意所有人的看法,你想要討好所有人,讓大家都開心。於是你犧牲自己的獨處時間,為所有人付出。(或者你連是否該有獨處時間這件事都沒有想過)然後大家把你的付出當作理所當然⋯⋯地已經擦好了,飯已經煮好了,衣服已經晾好了⋯⋯彷彿它們本來就應該是那樣,會自動在那裡。你開始對這些人有怨懟,覺得自己不被受重視。你覺得你應該得到更多尊重,但是沒有人看見。(熟悉嗎?有沒有像傳統的女性角色?)

你讓某個人輕易地得到你。你的世界只有他,你完全的迷戀他、愛他,所有關於他的一切都吸引你的注意力。所有關於他的一切都是好的。於是你24小時都跟他膩在一起,夢想著可以同居生活,甚至一起養隻狗、結婚,或以上皆是。

於是他開始覺得妳很煩,他覺得你可以去找些事情做。但你只想要跟他在一起,於是你們開始吵架。你開始起了疑心,你開始翻閱他的手機與對話記錄。他果然跟別的女生出去玩了、他的手機有不明的未接來電⋯⋯所有這些都構成爭吵的理由。你們一碰面就吵架,你們消耗彼此的能量。妳變得面容憔悴,彷彿妳失去了一切。妳的世界瓦解了。

熟悉嗎?這些一天到晚上演的劇情。


事情最剛開始的起頭其實是「失去警覺心」。因為失去警覺心,所以使自己非常輕易地就被他人得到。被得到之後,自然而然會隨著時間一長而失去珍惜。就像孩子得到了新玩具,剛開始很興高采烈,過了一陣子他就扔下舊玩具,改完更新的玩具了。這是天性。人不可能總是保持「警覺的珍惜」,因為注意力不夠專注。當你得到一個東西,久了你會認為那是你的所有物(你已經有的),並開始尋求你還沒有擁有的。


當距離拉開,彼此意識到「兩個人不必然總是會在一起」的時候,自然而然「珍惜」就會從內心產生出來。

這是因為你沒有把自己擺在一個「能夠被輕易得到」的位置。

有些人婚後失去了魅力,不再吸引對方的關注,為什麼?因為已經被得到了。那什麼時候人最有魅力?還沒有被得到的時候。

人永遠都是有魅力的,只是你選擇把自己擺在哪一個位置上。
你永遠是自由的。

巫士唐望系列書中曾有這麼一個橋段。唐望有天在跟卡斯塔尼達(他的學生)說話,他提到卡斯塔尼達之前的女友。卡很驚訝唐望知道他之前有個女朋友,因為那個時候他們互不相識。唐望笑說,那個女孩是個很好的女孩,不是嗎?卡說對呀,她真的很好,可惜後來還是分手了(語帶遺憾),唐望正色道,那是因為你使自己太容易被得到。你消耗了你自己與你們的關係。卡疑惑的問那是什麼意思?唐望說你們幾乎都膩在一起(卡跟女孩本來要結婚),這樣是無法使愛情常保新鮮的,必須保持一段距離,否則最後會對彼此感到厭煩(消耗到盡)。到那時候就沒有救了。(大意)


身為一個治療師或老師,我覺得我有時候也太容易被學生或一些人得到。他們來尋求建議而並沒有認真在聽,沒有試著改變現狀、執行建議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太容易被得到了。他們覺得我的意見很容易就得到了,遇到問題只要問我就好,所以當然沒有打算珍惜我說什麼的意思。

這樣的人其實是有點「恍神」的狀態,「心不在自己的體內」,所以即使有人告訴他什麼資訊,仍然擋在外面進不去。老實說可能他們也沒有非常重視眼前的問題,或者就算遇到問題可能也沒有十足的意願與決心要改變。當然就一個諮詢者問過一個,直到當事人終於願意從心裡面站起來,去面對問題為止。

後來我覺得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收費,或者讓對方找不到我。當你必須付出一些金錢才能得到什麼的時候,你昏沈的頭腦會願意去主動想一想,把你聽到的資訊收在腦海的抽屜裡。至少你願意記得,而不是左耳進右耳出。

有時候佛教徒的那種助人訓練(菩提心)會使我感到迷惘或自責,覺得「可以幫就幫」,但最大的問題並不是我做不做這個動作,而是對方願不願意站起來。如果對方不願意站起來,你伸一百次手也沒有用。

佛教理念在助人或佈施時應該「人我兩忘」,要「不執著」,然而如果這個付出幫助或是佈施的時候自己是失衡的(明明已經沒有時間或能量了還要硬撐著去做某事),自己的基礎已經是空虛薄弱的,那結果會是如何呢?如何皆大歡喜呢?我們應從自身去做考量。在自己是行有餘力、能夠好好照顧自己的時候,才去付出。這樣的付出才是實際的,而不是空虛的。

接下來我要分享關於「人是如何消耗自己與他人到山窮水盡而自己渾然不知」的故事。



2015年6月17日

「活動」轉化的藝術:跨性別分享會(免費)

摘自網路
在世界各地的一些原住民薩滿文化中,跳脫出生理男性與生理女性的第三種族群,被視為掌握了「蝴蝶」的力量。如同蝴蝶般具有轉化的能量,能完全自一種形體轉換為另一種形體。

你/妳是這宇宙中一個獨特的存在,帶著彩虹繽紛的光而來,當你/妳活出自身的耀眼本質時,所有人都會為之注目喝采。

靈魂本來無分性別。在一切起始之處,我們都是光。身為跨性別的禮物是在地球上活出自身所是,跨越靈魂兩極的光譜,回到璀璨多彩的狀態。

如果你感到對自己不夠有自信,無法直視自己,或者在意他人眼光,歡迎來到這場分享會。來自周遭環境的意見或看法也許難以逆轉,然而你對自己的看法卻是可以改變的。當你改變對自己的看法、活出自信時,一切也會隨之而改變。

你/妳準備好踏上這個旅程了嗎?


@這場分享會我們將談談:

身為跨性別的天賦禮物
注意力與能量
如何將不友善的注意轉為可利用的能量
保持中心的練習
活出自信
觀照情緒的練習
透過卡片遊戲,照見當下狀態
能量釋放小冥想

這場分享會,是分享「轉化的藝術」。

身為一個女同志,在成長過程中我有著許多同性戀異性戀朋友,而僅有少數一兩位跨性別朋友。身為跨性別,在這個社會中往往面臨著更艱鉅的環境,往往要更堅強的面對事情。當我在吃飯時看到一位美麗的長髮MTF侷促不安地幫著家人收攤,又迴避所有人的眼光時、當我在店鋪消費,看見另一位年輕、化妝的MTF緊張地等待我與店長說完話,又不敢看我(陌生客人)時,我知道我想為跨性別做些什麼。

這是很早以前就有的想法,而這兩件事讓我更加確定要辦這個活動。我將分享我在身心靈領域中所學習到的一些方法,協助你/妳看見自己的美麗與力量。

活動時間:6月30號(二)下午兩點到五點(可能到六點)
活動地點:台北市場地(報名後告知)
活動費用:免費(請準時入場)
入場資格:身為跨性別MTF、FTM或在兩者之間。均歡迎。
報名方式:請來信jonnyfox1986@gmail.com簡介一下您自己。
*暱稱、年齡、想參加這活動的原因、聯絡方式。
活動備註:請來賓攜帶一個直徑15公分以上的鏡子。


主講人:阿尼
作家、講師、身心靈工作者

曾為高師大同志社社長
早期活躍於同志運動,現為法屋負責人


淺談安達拉(三)處理方式

之前有些人因為想把安達拉扔了,紛紛來信問我該怎麼做。我的回覆是「不一定要扔掉啊!(花錢買的欸)只要做過處理就好了。」

那怎麼做處理呢?
就是把裡面的能量換掉。

*人造物品裡面存的能量是可以被代換的,天然的就算可以(例如存資料進去水晶裡),但也不會因此而遺失了它的本質(就是你灌貓眼石的能量進去虎眼石裡面,虎眼石還是不會變成貓眼石喔)*所以之前我迴向完整顆安達拉能量都變了,才確定它是人造品。

你可以用各種喜歡的方式把能量代換進去,例如給予擴大療癒法、臼井靈氣這類與源頭相連接的純淨能量。(至於其他各種更新穎獨特、名稱各異的療法,我就無法保證惹;我只建議我有接觸過且覺得很OK的療法)

或者用「地水火風」這類存在於地球上的、大自然的能量代換也可以。
或者用佛教的方式去代換掉也行。(看你喜歡哪一位佛菩薩)

換掉之後就可以安心使用了。

或者你也可以拿去埋在土裡面(要土地喔不是盆栽)七天七夜,請求大地之母為你轉換掉任何不適合你的能量,讓它被淨化。(這是較為傳統的方式)

再怎麼難以克服的沈重能量或靈體,只要埋進土裡面就會被分解。地球母親是最強大溫柔的存在。當然源頭造物主的力量也是,看你要使用哪一個都可以。但前提是,要用源頭的力量來淨化或處理,你自己必須要能連接上那源頭,而且是穩定持續的,而不只是連接到這條路上的某一個部分,然後就覺得自己已經是連結上源頭了。那仍然是有落差的。

相較之下,土地就在我們腳下,那是比較親近也比較容易的方式。



之前曾有看過某療法使用一套彷彿007會用的工具,裝在銀色行李箱裡面,所價不貲,裡面全都是請工廠完美切割的特殊玻璃,用以取代水晶(因為如果要用水晶來做的話只能用全美的水晶,亦即全透無任何雜質的水晶,想也知道會更貴而且很難找,無法量產),作為能量治療的工具。蠻不錯的。

如果你真的心有罣礙,想直接扔了安達拉,那也是一種選擇。物歸原主,或者回歸自然,也是一種方式。


不要讓這事困擾你,好好生活。

然後在入手每一樣東西之前都問過內在小孩或高我,或是檢查自己是否有「怦然心動」的感覺(詳閱相關書籍),也是一個辦法。




淺談安達拉(二)橫掃人們的真實考驗

現在只要知道該寫什麼文章但拖稿的話,宇宙就會不停派使者來告訴我這些未完的代辦事項(無法打混摸魚了)。

繼之前發表安達拉的文章之後,引起了一股討論的熱潮。雖然我並沒有FOLLOW大家對安達拉的看法,但據朋友說有一票人群起而攻之這樣。

我覺得有趣的是,即使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是怎麼一回事,但大家都在等「出來開第一槍」的人。(然後才尾隨追上,發表自己「我早就知道OOXX」的看法)

在這之中也有人複製改寫我的文章,稱之為自己的看法。雖然我隔天就知道了(這個行業真的沒有什麼事情是藏得住的),同時也完全可以從對方的文章中看到我文章的影子,然而我並沒有多說什麼(聳肩)。

因為我曾見過對方,知道對方是一位憤青,所以藉著我的文章,他剛好可以攻擊他想攻擊的人或族群。(我只能說,如果你能夠閱讀能量的話,一切都是一清二楚的。)

這個世界上是無奇不有的,只要涉及「利益」,每個人的狀態就會暴露出來。

於是乎在這波熱潮中,也許有些人會開始藉著這個事件去吹捧自己(比方說標明自己是股清流等等),或者是立刻劃清界線(我不賣這個東西),或跟客人說「我早就知道惹,這件事就是OOXX」等等來講八卦內幕(畢竟人人都愛聽),種種的作為其實都跟自身的「利益」有關,我想這就是「政治」吧。

一件事情是中性的,而我們怎麼看待它,或「利用它」,完全是個人的決定。


然而那並不是我寫這篇文章的用意。

我想說的是,也建議大家在這上面多做思考的是:「為什麼一顆小石頭(玻璃?未知的礦物?人造礦物?)能夠引起這麼多人「中槍」?」

販賣者、生產者、進貨者、消費者、純使用者、重度晶礦愛好者、身心靈或能量工作者、一時不慎購入者、購入後就放在家生灰塵者~~這些人紛紛因為一塊小石頭而暴露了自己的狀態。並開始去思考當初購買它的動機。

在我寫完淺談安達拉(一)之後的隔天,一位朋友A就主動敲我說她也入手了一些安達拉,並且強調這些安達拉的貨源跟台灣這邊的貨源是不同的來源,然後能量完全不一樣等等,歡迎我親自造訪去摸看看。

A也是知名的身心靈工作者,我們曾因故沒有往來。難得對方這麼在意這種小石頭,還主動跑來跟我說,想必是A對安達拉的評價很正面。A強調安達拉透過對話教導她甚多,是非常有智慧的礦石云云。

然後對方聲稱安達拉是來自於未來的地球,是以固體的方式儲存在地球上的光。

我始終很冷靜的與之對話,因為我並不想潑對方冷水,或去干預對方當下正面臨的過程(俗稱破梗)。同時我在對方身上看到一個她存在已久的課題,那個課題此刻正在眼前作用著。

我問A:「那你連結到安達拉的背後是什麼?」
A回答:「安達拉的集體意識。」

我說:「那你再繼續問他們,看看他們背後還有什麼?」(更深入一點)
A:「。。。。。」
A:「我覺得我們的對話不太對等。」

此時我已經知道答案是什麼。那真的關乎空性智慧。A說了兩次她感覺我們的談話內容不太對等,但她又無法確切地形容那是什麼。我想這並不是我的態度高高在上或是什麼的,因為我從頭到尾都很謹慎的回應她。我想這是因為我知道一件她不知道的事情,而她正在努力地奮鬥著,想要知道答案。

每樣東西最後都是通向神(源頭),當人們開始著迷在這條路徑上的其中一點時,人就遺失了目標與方向,變得過於膨脹眼前事物的重要性,甚至開始崇拜某個物品,或某個人。

而當我們能夠與一個東西對話(不管是水晶礦石還是動物植物或是高靈),我們最終都要知道,那是在跟自己對話。那些東西都不是外者,而是自身於外的化現。若能了知到這點,就沒有疑惑。也不會著迷於這個那個。

所以當我看見許多人著迷於「水晶版的夜市人生」(詳見拙文,那真的是很久以前到現在都存在著的事),瘋狂追逐於那些夢幻的前世劇情或故事時,人們只是在追逐自己的幻影。而賣家非常知道這一點,賣家很會築夢,他/她販賣夢境給有需要的人。夢境無法使人飽足,在這個物質世界你必須吃一些實質的食物,然而欲望永遠不會飽足。

人們的慾望說:「我要能量」。
賣家就「賣能量」給你。
越有能量的石頭越值錢。

人們的慾望說:「我要越美越好的石頭」。
賣家就「染給你」。

人們的慾望說:「我要故事。」
賣家就販賣故事給你。

生意就是這樣做起來的。

_____

如果連知名的身心靈大咖(事實上我在這個領域真的是迷你咖)都可以撩下去,那安達拉真的是一種神奇的產物,因為它的存在,碰觸到許多人的真實面。可以說有許多人都被考驗了。

這就是修行啊!真假虛實、利益糾葛,這不只是考驗著人們的動機而已,它考驗的是人們在最微小層面、不易被發覺的「面對事情的態度」。那些曖昧不明的、灰色地帶的、甚或不會有人發現、只有自己知道的部分,是否對自己真誠呢?

我想整個地球,乃至社會國家,會有越來越多難以隱藏的、便宜行事的結果被發現。不只是遠雄的建案或是政治食安問題而已,我想那關乎於我們內心隱藏的部分,人人都有,而人人都可以選擇真誠或撇過頭去。

安達拉只是在這個身心靈、能量、水晶礦石領域裏橫掃了大家,使大家關注到這件事,事實上它反映的是更深遠的意義。人造的物品究竟能不能夠稱之為天然物?來路不明的東西到底可不可以使用?能量的事情是只要「相信」就好嗎?相信就等於正確嗎?

在背後,這一切都會有影響。我們只是這齣戲裡面的角色之一。如果沒有探索,答案是不會顯明的。去自己追尋答案是比較辛苦的,而且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版本的答案。但這之中會累積智慧。

如果我們只是人云亦云地相信某些人說的話,不去明究對方說的是否為真就傻傻的信了,還把對方所說的當作是你自己的看法,那麼那個版本的答案終究也不是你的,只是一種說法而已。

人貴自知。自知是一種內在覺察與反省的能力,是透過不斷發生的事件內省而得到智慧的過程。因此擁有了節制的能力,或洞察力。

安達拉是一個開始,但決不會是結束。










2015年6月12日

「課程」6/18精靈課


我曾經質疑過,「保持快樂」這件事能夠帶來什麼幫助?那些生活中的煩人事情似乎還是沒有解決呀?

但當我走到自然的領域,處處受到精靈與大自然的幫助時,我知道這個世界不必然是愁苦的。我可以同時凝視痛苦與快樂,他們同時存在,挺好的。

純粹的快樂使我能做自己,
我做自己,而得到純粹的快樂。

這兩者是相應相生的。


於是我領悟到「精靈」的更深意涵,並不只是一種膚淺的狂喜或是讓你事業生意變興隆的方法(現在坊間的身心靈課程或乃至於宗教,似乎有把種種靈性知識「物欲化」的傾向),精靈是我們內在純粹的喜悅本質,如同內在小孩最初的狀態。如同孩童不識危險與痛苦。因為所有種種使人痛苦的限制與狹隘的觀念(不可以做這個不可以做那個)全都是後天才被教育上去的,跟我們純粹的本質無關,只是在壓抑我們原始的狀態而已。

我們遺忘了快樂的本能,遠離了本質,造作出種種問題,困擾自己與他人......

當我們透過各種方式短暫品嚐「本質」的狀態,在那樣純粹與心同在的情況下,人擁有最大的創造與顯化的能力。精靈族群就是這樣的示現,他們純粹,中性,超越二元。

當我們誤以為精靈與我們是一種分裂(有物我兩者)的狀態時,我們很容易扭曲了精靈的形象,例如覺得精靈是不善或不應該靠近的,其實那只是在反映你內心的黑暗與害怕而已;例如當你開始執著在崇拜精靈以求得財富時,你只是在製造一種分裂,因為你沒有看見真正的財富來自何方-那來自你與內在豐盛的連結,也可以說是個人與更大整體(地球+地球之上的精靈族群+天使或高靈..)的關係。

儘管我們學習著種種的儀式,若未能徹底了解這些儀式的真義,我們只是在誤用或濫用儀式的力量而已。當然你需要一再練習做儀式以獲得經驗,但一剛開始的切入點必須精確,否則也只是徒勞無功而已。(或越走越歪)

所以說了這麼多,「精靈課」到底在上什麼呢?本課程是在學習一種讓自己與大自然和諧共處的方式,而且那會觸動我們內在最天真無邪的部分,也就是純真的孩童本質。

大自然是充滿奧秘的,精靈是大地媽媽的孩子,是大地媽媽的化現。跟精靈相處,就好像試著與你的內在小孩共處一樣,你們一起工作,一起玩耍,無憂無慮。而且可以廣為結交各地的「朋友」(在大自然裡的朋友)

這些無形的朋友會不時幫助你,提醒你忘了帶什麼出門、幫助守護你的家與生意、讓你不經意看見地上的羽毛或毬果/大自然給你的禮物、協助你的靜心與生產工作、幫助你布置你的花園...而你通常會看到的是在你周遭閃爍的細緻光點-

透過與精靈的合作,你將意識到一種「萬物有靈」的狀態,這幫助你透過不同的觀點去看世界,一個「有情」的世界。同時在你感到孤單一人時,你能夠向大自然尋求協助(不假外人),了解到自己被愛與友誼圍繞著。

此刻就讓精靈族群來幫助你吧!
[精靈慶典]
精靈慶典是一種儀式,在特定的日子或是為了特定目的而舉行,行者需要準備豐盛的供品獻給大自然精靈族群與宇宙,透過給予感謝,我們也會收到來自大地的豐盛祝福。精靈慶典不僅可以為居家空間或店舖.公司行號注入豐盛繁榮的能量,亦能夠為特定場域或戶外地區充能。為磁場低落的地區獻上敬意與祝福,能夠使該地區盡速恢復平衡。

當在一個空間舉行精靈慶典,整個場域的水晶礦石或植物盆栽等等全都會受到充能(對於家中有許多礦石的我而言,這是一個非常快速簡便的充能淨化方式;特別是舉行慶典後,礦石們不僅全被充飽電,而且還會充滿豐盛的能量),喜悅與祝福的能量會盈滿整個空間,達到飽和。
~當日流程~
CELT賽爾特與西方文化中的精靈
認識七大精靈元素
精靈七芒星
精靈的特質與功能
象徵符號
*開啟精靈結界
精靈與梅林
*製作精靈祭壇板
*啟動祭壇板與建立精靈祭壇
*尋回個人力量符號

*點化:成為精靈能量管道
*教授:召喚精靈
*如何去精靈世界
*日常獻禮
*儀式教授:精靈慶典
營造一個精靈充滿的家或空間

(課程中有許多實作部分以*號標註之)
課程時間:6月18(四)上午十點到下午六點
課程地點:法屋(台中市北屯區東山路二段)
課程費用:8500
*附精靈課程講義、精靈祭壇板、一個神秘禮物、點心及午餐
*歡迎之前的學員複訓
課程講師:阿尼
一個巫師、治療師、教師
26歲回應老鷹呼喚,踏上天命道路
2010年起接受指導靈梅林的教導
開設梅林的魔杖與魔法課程

提供的服務有:塔羅、魔法、薩滿療癒
靈氣與擴大療癒法與身體工作
亦開設植物與寵物溝通.花精課等等
經常在各地跑來跑去,施作儀式與開課。

報名方式:來信jonnyfox1986@gmail.com或電洽0977768914
報名截止:617
匯款方式:中信(822)帳號1965-4011-5453

2015年6月10日

長出新的爪子,牙齒,與翅膀。

我將我的雄鷹羽毛送給了前意中人。

那是一根陪著我做過大小儀式的大冠鷲羽毛,是朋友在嘉義自家的山上撿到的。(多年前的禮物)

當今年年初我將它轉贈給前意中人作為生日禮物時,我看著那根羽毛的能量由非常陽性的狀態轉為柔和的陰性能量。東西如果轉換主人,能量也會改變。這點我是知道的。

她說她一直夢想著能有根老鷹羽毛,因為那是她的力量動物的象徵物。於是我決定把我僅有的這根大根的雄鷹羽毛送給她。

她楞在那裏,她說這麼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收下。但我告訴她我已經決定了。我已擁有這個力量,所以它對我只是個象徵物而已。於是她才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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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的旅行回家後,我做了個夢。

夢中我在跟一個男生說話,他在夢中是我的學生亦是朋友。我夢到我要做一個儀式,需要用到老鷹羽毛。但我已經沒有老鷹羽毛了(送出了)。他慷慨地說他有一根小根的老鷹羽毛可以借我。(他自己撿到的)我搖搖頭說不用了,我再自己想辦法。

夢中的老鷹羽毛是陽性能量的象徵。小羽毛像那個男生,一種還在成長中的陽性能量。而我給出去的,是已經成熟的。

醒來後我發現,我將我自己的力量送給了她。

因為她是那麼地覺得自己沒有力量,不斷地覺得別人很好等等。我用盡各種方法,希望她能夠明白她也是有力量的、她是美好的。但她還是陷在她的狀態裡。我後來才發現,這必須要她自己去看見才有辦法。

但我的發現已經太晚。

後來帶巫術課或做儀式時,我把脫落的大冠鷲尾羽插在頭後充當老鷹羽毛。其實我知道那不是最好的選擇,但其他羽毛不適合我的鹿皮頭帶,不是太小就是風格不適合。(我想如果用孔雀羽毛插在頭上大家應該會笑死)

總之,就這樣過了許久。

在放下意中人送我的瓶子後,無預警地,宇宙給了我回應與驚喜。

為了購買咪咪需要的梳毛刷,我前往遙遠的逢甲夜市。那是一款比較少見的毛刷,但人人都說好,只有網路跟少數實體店家有賣。我在網路上搜尋到這間位於逢甲的店,當我終於抵達逢甲商圈時距離網路上顯示的店家打烊時間只剩半小時,我急忙尋找那些如同迷宮般的巷子,並撥打店家放在網路上的連絡電話。

結果電話沒接,地址是錯的。

也許店家已經搬家,只剩網路部門活躍中,畢竟逢甲地區的店舖新陳代謝速度很快。但總也應該同步更新一下聯絡資訊才是,才不會讓人撲了個空。我走進那條迷你的巷子,發現四面佛的店。我走出來,想說大老遠跑到這裡來,一定有什麼原因吧?這宇宙中,絕不可能存在著沒有意義的事。對我來說,每件事的發生都像是一個隱喻。提醒著人們可能的進展,提醒人們能量的走向。我閱讀著那些徵兆與隱喻,小心地判斷著。這是我一貫的作風。

我注意到在這個地區繁鬧的小巷子裡,有一間張廖氏家廟。(古蹟)

張廖氏是母親家族的姓氏,雖然我們老家在雲林,但台中據說是廖姓人口分布最多的地方。原住民有祖靈信仰,漢人信仰姓氏祖先,一樣的道理。而我總是受某些特定姓氏的人的照顧,跟另一些姓氏有著莫名的投緣與淵源。我覺得可能是因為自己在家用薩滿的方式祭祀祖先的關係,冥冥中一直受著庇蔭。

既然都來到這麼遠的地方了,我打算進去張廖氏家廟看看。不料古蹟可能有開放時間的限制,我到的時間已經太晚,門是關著的。我騎出巷子,想找個地方吃飯。一個感覺讓我回頭,看見了某家店。

本來想先去吃飯,但直覺叫我先走進那家店再說。

果然,有些串珠的東西可以買。我走得越深,突然看見一對綴有牙齒的墜子。我對骨頭牙齒與皮毛有特別的愛好,細問之下,竟然是狼牙。店內也有一隻熊爪的墜,但我對熊爪沒什麼興趣。摸著那對狼牙,能量嘩地下來。現在我確定這是真的狼牙了(而非山豬牙或是濫竽充數的樹脂仿製牙),能量兇猛而直接。但並不會讓人不適。我突然想起一個學生,她是一頭小狼,非常地與自己的力量動物同在。

於是我與小狼分了這對牙。

然後走到下一個專櫃。眼睛一亮的是躺在櫥窗中的數隻鷹羽。(當然不是本國產的)拿起來搧動幾下,感覺是非常久以前的東西了,尾端有點泛黃,沉睡,而黑白相間。本來覺得這可能是火雞羽毛(現在市面上說是鷹羽的大多都是火雞羽毛染的),但拿到其中一隻時,能量讓我知道這確實是鷹羽。只是其他的有些沉睡到無以復加了。

*在此我要特別聲明,不是每個人都適合得到或購買鷹羽,特別是購買的(除非是宇宙安排要透過這種方式給你,不然你拿也沒有用),因為有些鷹羽的能量非常沉重(來源的關係),如果沒有轉換甚至會使一般人生病(也會締結業力);鷹羽或這類特殊的工具最好是撿到的,因為那代表上天的徵兆,有時也是一種認可與肯定,這種來源的羽毛是充滿能量的)

我知道我來這間店的目的了。我知道我是被安排到這裡來的。

店門口旁吊掛的白色鹿皮繩,下意識吸引了我的目光。我有一顆美麗的青金石墜,之前有人詢問它時,我想給那個人配一條鹿皮繩。但我自己的棕色鹿皮是比較薄的品種,不大適合作為繩子用。白色鹿皮繩較厚,剛好可以派上用場。

我想起我走進這家店的最初,是想找一個戒指。我發現一枚銀戒,圖案像是賽爾特繩結的智慧戒(可拆開又可裝回去,就像魔術方塊)。一戴上,正合手。充滿編織的能量。

於是我買到了我需要的東西。

在鹿,鷹,狼之後,店家送了我一個熊爪造型的銀飾。於是我一次集滿了四種動物的象徵物。這是隨意走進店裡的我始料未及的。

我想起一剛開始走上這條路時,我首先學習的是鹿的巫術,然後才是我自己的力量動物的巫術,然後是飛翔遠視的老鷹,作夢的熊。

而在我送出那根雄鷹鷹羽之後,到現在宇宙又用另一種方式將它送回我的生命,像是在肯定我已解開任務,像是告訴我將有一個新的開始。我回家檢視,那兩根鷹羽竟然是左右翅膀各一根的。是一對。我很快認出其中一隻是我的,至於另外一根比較柔和的鷹羽屬於誰,我還不確定。還在看。

總之,一切已展開。
而我不會再將我的力量給予他人,除非我有多餘。


我想起前幾天靜坐時祂們說:「你已掌握鷹的力量。」原來祂們說的是今天發生的事。前一段關係走了好久,至今才看清楚。原來是在練習老鷹的巫術吧。

我想起今天早上莫名地想把小狼從加拿大帶回來的羽毛掛在牆上的事,那也是一隻黑白相間的羽毛(一根像是鷹羽的火雞羽毛);原來我們會共享這豐盛。原來我們會共享狼的巫術。

熊爪,狼牙,鷹羽。
我長出了新的爪子,牙齒,與翅膀。

在這之中最重要的還是第一個,鹿的巫術。

沒有信任與純真的心,無法上路。無法獵捕。無法認知到內在的豐盛。鹿的巫術是一種溫柔的品質。是善良的,無償的,誠實的,透明的。是充滿智慧的,是敏感天真的。沒有掌握這些部分,食肉動物無法前進。食肉動物將會餓死。

但願我們都能掌握鹿的巫術。但願我們都能領悟一切事物中相應相生的部分。但願我們都能順應直覺前進,善良天真。



「關係」仙女的憤怒與一個瓶子

許久以前意中人送我一個水壺,因為那是唯一她主動送給我的東西,所以剛得到時,很珍惜又很得意地經常使用那個水壺,因為本人是不常喝水又不常攜帶物品的人,學生朋友看見了有時就會詢問,我也難掩開心的心情告訴她們這是意中人送的。後來發現,如果裝水以外的東西水壺內部會容易發霉,要消毒實在麻煩,就擱著放在櫃子裡比較少用。(後來有找到消毒的方法)

這幾天要連續出門五天之久,臨出門前想找個水壺盛裝甘蔗綠茶,當下就選了那個她送我的水壺拎出門。因為已經結束了三年的關係(自迷霧中醒來),我告訴自己這就是個水壺而已,此刻我需要裝水就拿來用(物盡其用),沒有什麼其他意義。

在火車往高雄的路上,突然想起印象中我曾告訴現在的對象關於這個水壺的事(在很久以前)。

我突然覺得,她應該會很清楚地知道我家裡有什麼東西是(前)意中人給我的(因為能量不一樣)。我似乎該趕快把這東西處理掉比較好。這樣對於要開始一段新關係也會有進展,畢竟乾乾淨淨了。

我覺得我應該要有一個自己的杯子。
或者別人(無利害關係的朋友)送我也可以。

[仙女的憤怒]
現在的對象是個嗅覺與各方面感覺都極為敏銳的人,雖然是個氣質如同仙女般的人物,生起氣來卻會摧毀方圓十里內生物(我覺得)。過去我從未欣賞過這類外型的人,老實說,因為這個領域(身心靈領域)的仙女太多惹(全都穿著白色飄飄衣,發著真善美光芒,不食人間煙火貌),所以我覺得有點煩。(畢竟我是個毛皮漢子,平常又邋遢,比較像野獸)

但是做人果然是不能太鐵齒的。那種話說得太死(腦筋僵硬神經大條),覺得絕對不可能的,日後反而被宇宙反將一軍。(攤手嘆氣)

現在我逐漸知道以柔克剛的道理,還有絕對不要惹到仙女這件事。

因為仙女就是平常脾氣非常好,總是咪咪啊糗(台語/微微笑),修養很好總是在空性智慧中的樣子。但如果遇到很在意的、令人發飆的事情(例如情敵出現),她的發火就會轟地將你所站之處四周圍夷為平地,獨留你一人頭髮頂端微微燒焦,楞在現場這樣。(因為她愛妳所以不會傷害你,但不代表你可以繼續白目下去)

不幸的是,我身邊的仙女朋友跟仙女對象好像都是這種人,有助於我對仙女族群有更多的了解。仙女是有力量的,只是看起來很柔和,如果踩到她的底線,比惹到野獸或巫師還可怕。基本上,野獸或巫師或這類平常看起來充滿力量的生物,遇到白目的人,就是直接出招而已,發完飆就算了,隔天還可以好好做人重新來過。但惹到仙女是在關係裡折磨,仙女有可能會記恨很久,而你就慘了。(金玉良言請謹記在心)

[爆炸案]
為什麼我會提到仙女與仙女的憤怒呢?因為就在我帶了水壺出門之後,在計程車上發生了慘案。甘蔗綠茶因為沒喝完,又放在沒有冷氣的地方過夜,在高雄炙熱的天氣下默默發酵產生氣體而我渾然不知。在隔天早上洗完澡清爽乾淨地坐上計程車準備搭高鐵前往台北時,我突然想起水壺裡的綠茶想說來喝個一口,結果在我按下按鈕的瞬間,水壺裡的氣體液體瞬間炸開來,噴了我滿身滿臉以及整個計程車內部。

我乾淨清爽的全新衣服就這樣噴溼了不說,眼鏡遭殃,計程車司機心情不愉快,整個車子裡滿是甘蔗檸檬綠茶發酵過後的啤酒味。我連忙道歉並用運將遞過來的抹布把車子擦乾淨,一邊想到底是為什麼我會按下那個按鈕???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按下那個彈開的按鈕。我心想一大早就發生這種事,一定是我的內在小孩怎麼了,或者我沒有先問過內在小孩,或者...我真的該換水壺了。

當我有了換水壺的念頭,隔日路過台北車站,就遇到一樣品牌的水壺在北車裡設櫃。這下才知道這品牌不便宜,但同時也沒看到其他適合我的款式。售貨小姐說我使用的那款建議只能裝水不適合裝飲料。不過多說無益,因為事情已發生。我把水壺洗過,放在行李箱裡。心想這下該怎麼辦呢?

[大家都有一個水瓶]
在台北教課的第一天晚上,坐了一個踢學生的車去民宿。她正在為感情苦惱,我一上她的車看見副駕駛座有個酒紅色保溫杯,就說:「這是你對象的吼?」她驚呼我怎麼會知道?我說「廢話,你怎麼會用這種熟女顏色的杯子?想也知道這是那個人的啊!」她連忙把保溫杯塞入車子的前開抽屜中。

(唔,寫到這裡才看見自己擔憂的部份果然在別人身上有重演)

[最好的安排,一個新保溫杯]
開完擴大療癒法課程(第二天)的當晚,我與友人小龍女一家一起吃晚飯,結束後她們突然問我有沒有需要保溫瓶?邊打開櫃子門,裡面約莫有十幾個保溫杯吧!驚人的數目。而且在其他櫃子裡還有。一家之長的小龍女媽媽說,因為她弟弟在做保溫杯生意,逢年過節就會去給他捧場一下,不知不覺就累積了這麼多杯子。(而且弟弟跟學生親友也會送杯子給小龍女媽媽)(所以這是個保溫杯與水壺數滿為患的地方)

她們非常大方地說「快快快阿尼,選一個你喜歡的吧!」我直覺就選了一個咖啡色的保溫瓶,適合我的風格,沒有會彈開的密閉式按鈕。

小龍女一家還在爭論說為什麼誰誰誰都不帶瓶子出門喝水,以及該更經常地使用那些瓶子,但一個人只有一張嘴,是能需要多少瓶子呢?

總之,現在我有了一個新的瓶子!
而且是友人一家的餽贈。

但,我還沒想到舊的杯子該怎麼辦。


[終於,離開]
最後一天早上,我在台北的民宿醒來。

邊整理行李箱時,我看到那個舊的瓶子躺在那裏。突然覺得時候到了。我打算把它留給這間背包客民宿,讓老闆送給有需要的人或扔棄都可以。

其實那就是一種感覺。處理的當下,有種「已經結束了」的感覺。能量已經轉換過去,圓滿,完熟,沒有拖延。就像一個療程,我結束了這段關係。

我邊寫紙條,遣詞用字。內容很自然地在腦海中完成了。我本來想說聲抱歉,或交代因為關係結束所以把這個水瓶留在這送給有需要的人,然而最後我什麼都沒有說。因為其實也不需要知道太多。

就這樣,一切都轉換過去了。




2015年6月3日

「關係」分離的議題(二)放手與臣服

我邊想著過去的事情,邊騎車回家。適逢月圓,月亮像一枚柔和的金幣,從大坑的山上探出頭來。我騎到一處比較偏僻的區段,停妥車。遠方的狗吠聲,夾雜著河流的水聲,有一種遠近的空間感。看著眼前巨大的月亮,覺得心情舒緩許多。

我在市場買了玫瑰花,白玫瑰。我摘下一朵獻給河流與四方、精靈與造物主,祈願身體的不適與悲傷能夠解除。這兩天右半邊非常堵塞、疼痛,清理許久還是沒能完全清乾淨。而心中的悲傷此時此刻正提醒著我,分離的議題。我需要靜一靜,需要與大自然連結、充電。

將玫瑰擲入水中,身體的能量開始運轉。我坐在橋墩上,看著對面山頭的月亮緩緩升起。眼前是一條發亮的河流,與潺潺的水聲。我閉上眼,觀照著整個身體,與「心」的空間。

在騎車過程中,腦海不斷冒出「我想死」這句話。

我很清楚知道那只是一個念頭。我接收到的,也許是母親曾經的感受。或者是某個我不知道的人、祖先、跟我有著相同感覺經驗的人,所發出的意念。我並沒有認真想死的意思,要死我早就死了。我很清楚的知道那只是一個意念,我觀照著,同時看著那因分離而感到悲傷痛苦的部份。

(*念頭跟真實的你是有所不同的,這是很重要的部份。有時一時不察就下去了,因為你認同了一個念頭,誤以為那是真實的你想要的。所以要明晰地分辨)

我感受著那份情緒。以及身體某些位置的緊繃與沉重感。

我說:「我放手,我臣服,我將一切交託給神(造物主)」
身體倏地鬆開了許多。從心輪正後方開始鬆開。

在那個放手的瞬間,造物主與我之間的連結管道暢通無比。我有種非常安心的感覺。因為一切都已經交託了,我不再抓住任何東西,也不必再自己背負起什麼責任。我放手了,通通放手。所以緊張的地方鬆開了。我臣服,將一切都交託給神。所以卸下了背後看不見的重擔。所有我企圖用力的部份,以及隱隱用力的部份,失去彈性的部份,全都交託給神。

那個我稱之為神的,與佛教所說的並無違背。那個神並不是一個形象,而是一個頂點。是這個系統(這整個宇宙)的頂點。巫術稱之為圓頂的蒼穹。佛教稱之為空性智慧的源頭,或者寂靜涅槃。是一切都有,也一切都沒有。

確立了那個連結,我感到安定而放鬆。再次可以呼吸,身體的緊繃疼痛也快速地運轉消失。緩慢地復述著多年前領悟的「源頭靜心」肯定句:「我與源頭同在」(這句話救了我脫離恐懼)對著那些疼痛的位置說話,對著那些疼痛的人說話,硬化的能量慢慢地消解了。

「祈願所有人都能記起與源頭造物主的連結。」我對著疼痛的位置說話。對著外圍導致的原因/能量說話。對著裡外的眾生說話。

「祈願我體內所有的細胞都能記起與造物主的連結。」
「祈願我與所有人都能夠記起我們是被愛的。被造物主所愛的。」
「我是幸運的。」

在我身旁的整束玫瑰花,掉到河流裡去了。
我將它獻給河流。願一切陳滯的流動。

「祈願所有過去、現在、未來的我,那些在困境的我,都能夠記起與造物主的連結。」
願所有人都是。

「我是無限的。廣大無垠。」
注視著閃閃發亮的河流某段,說著。




於是我的心,與這整個地區融為一體了。
河流,月亮,山區,橋墩,水聲-全都跟我在一起,沒有分際。

黑暗是如此地親切,在黑暗中還是有亮光。

在此夜裡,獨坐橋上。
我沒有任何恐懼。


沒有放棄。






「關係」分離的議題(一)咪咪


因為連續四日要出遠門工作不在家,又不好意思不斷的麻煩學生朋友來照顧咪咪,所以決定把咪咪送去貓旅館住宿。

其實我很心碎。但沒有其他的辦法。

我經常覺得自己沒有給咪咪更好的照顧,因為工作的關係,經常要出遠門,就算在家的時候也大多在工作,咪咪是一隻很愛叫的貓,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呼喚我陪牠玩。但身為人類有很多事情要做,像是處理如果三天沒有整理就會被飄揚的貓毛佔領的整棟房子、編織、寫作(有時候覺得光只是寫作就可以佔去一天時間了)、煮飯、買東西、其他工作等等。養貓之後,連靜心的時間都變少了。所以沒辦法總是回應牠的期待。

自責中,混雜著悲傷的情緒。佔據了我的心輪與肚臍能量中心點。

因為店家隔天店休的關係,必須提早一天將貓送去。這樣咪咪就要在貓旅館住宿五天。五天等於快一禮拜,我感到非常自責。平常牠可以在整棟透天房子裡遛噠,卻逼牠得關在小房子裡(選的那間貓旅館其實已經不差,像住套房,還有上下層,只是當然不能跟家裡比)。

臨別前,咪咪看起來什麼事也沒有,只想追逐羽毛。(我做的逗貓棒)

非常專注在當下。

而我突然覺得,為什麼我要為了還沒有發生的事情悲傷?明明貓是那麼活在當下的動物,卻只有我在這裡感傷。

直到時間到了,直覺必須帶咪咪出門,才把咪咪抱進外出籠。沒有想像中的抗議與反抗(事先已用寵溝方式告知),就這樣一路騎車送到貓旅館去。攜帶了罐頭.乾糧與少許柴魚片,防吐的水煮南瓜塊等等,委託店家幫我餵食。一邊叮嚀咪咪最近換毛期容易嘔吐(毛球),請店家幫忙注意。一邊也委託了朋友過兩天去探望咪咪。

店家很豪邁地加Line說:「如果住宿期間要我們幫忙拍貓咪的照片傳給你,也是可以的噢!」店家解釋,因為有很多飼主會擔心貓的關係,所以不用客氣。是非常貼心的服務。

咪咪在牠的套房裡,謹慎地還不願意走出籠子。我告訴牠這裡非常安全,一邊擔憂牠是不是不適應?沒想到咪咪平靜地說:「別管我,給我一點時間適應這裡」然後一邊注意附近貓房的氣味與聲音,也沒有要理我的意思。真的是一隻很淡定的貓呀!於是我就比較放心的離開,處理自己的情緒。

(問題其實在我身上,我很清楚。一個關於「分離」的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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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回程的途中,我突然可以理解母親當時的感受。

我國小時,因為經濟危機的緣故,母親經營的事業倒閉,宣布破產。

外婆與我原本跟母親同住於高雄。在家族討論之後,我跟外婆被接到台北的親戚家住。以減輕母親的負擔。在我寄人籬下生活的數年,發生了很多事。那是我所經歷過最黑暗的一段日子。在心理層面上,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必須與自己的孩子分離,那是怎麼樣的感覺呢?
自責,但是現實情況又沒有辦法。
已經盡力,但現實就是這樣。
只有悲傷,淚水,壓抑,痛苦,與必須振作堅強。

母親是非常堅強的人,在她的人生中,經歷過許多次的重大事件。但她仍活下來了。有幾次是因為我而選擇活下來的。在死亡的邊緣,選擇回來。

在事情幾乎無法更糟的時候,整個家族愁雲慘霧。而我也受到很大的驚嚇與心理創傷。有段日子就像噩夢一樣。久睡不醒的噩夢。然後就是我記得的片段,那些種種委屈與哽咽的通話內容,那些我吞忍情緒而無法言說的部份。說不出來。只能化為哽咽與沉默,淚水。我知道母親都知道,但她無能為力。我也無能為力。沒有人有辦法,辦法都是一時的,抵不過現實。

我知道她可能在電話那頭心碎了。因為我也心碎了。
母親就這樣努力賺錢,匯生活費,定期的每週電話。
我在遙遠的彼端就學成長,直到大學返歸。

彼此錯過了那段精華的成長時間,
直到我們之間的距離,不知不覺變得非常遙遠。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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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與前任伴侶剛在一起時發生的事。那時候她要去東部上課,必須離開幾天,委託我照顧她的貓。我記得那時候,整整三天我幾乎就待在她房間裡,什麼事也不能做。陷入一種恐慌感。那是整個情緒感覺佔據了腦海,使身體成為空白、無法自由行動的狀態。我非常焦慮,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度日如年。

她打電話回來時,會稍稍好一點。
她是快樂的。在電話那頭,有海。
而我還是期盼她什麼時候回來。

我告訴她這三天的過程我發生了什麼事,她覺得很驚訝。當時我想我是沒辦法處理這種分離焦慮的,我只能束手無策地讓它發生。隨著日後自己的安全感漸為增強,遇到她出門遠行時就好得多。

在那個時候,我很清楚地看見我有分離的議題。

直到現在,因為咪咪又再一次讓我看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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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小時候發生的事。

這是近幾年外婆才轉述給我聽的。當母親坐上往高雄的客運,要離開鄉下小鎮、前往大都市找工作時,我被外婆抱在手上,不斷哭泣要媽媽回來。據說當時我可能才一歲多,還是在喝奶的年紀。

外婆安撫我說:「媽媽去工作,才可以賺錢買奶奶給妳喝呀!」
而我哭著說:「那我不要喝奶奶,我要媽媽回來」

隔著客運的車窗玻璃,母親也哭泣著。
我被外婆抱著,目送母親離開。

那天起,有個意志堅強的孩子就斷奶了。她開始吃飯。

雖然母親還是沒能回來,但孩子做出了她的宣示。



分離,從很早的時候就有了。





2015年6月2日

關於割喉案,與黑暗的部份


我的童年在雲林農村、大城市煙霧繚繞的卡拉ok酒店、及後來被法拍的老舊公寓裡長大。滲水.陰暗霉味的老公寓。我其實並不害怕更糟,只是那之中有種貧窮的悲傷,有種惡性循環的無力感。

直到我開始學習靈性課程為止,否則一路上我都在自毀。

自毀,是的,確實就是這個字。
我持續消耗自己,持續以過度的飲食傷害自己。持續不正常的作息。

面對身體與人生/未來/以及種種可能性,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我的成長背景讓我對光明未來的可能性,感到十分渺茫。

我曾是悲觀,憤怒,鐵齒的。


我持續在變化著。
我的內在,外在,以及我整個人。

這完全是自己的意願與選擇。


也許是一些累世的善根甦醒了。
也許只是一些來自他人的好意與美善,在我最需要的時候觸動了我,讓我覺得事情也許還有其他可能。

我無法以詞語言謝,因為那帶來的幫助實在太過巨大。
當在谷底的時候,一路翻身上來,才會知道那中間的差距與冷暖。
才懂得珍惜別人對你的好。

其實我遇到的伴侶都對我非常好。只是當時的我狀態不好。
我還活在一種隱形的憤怒與負面能量中。

那樣的火藥足以炸毀一座城市吧,我想。
足以炸毀所有靠近我的人,傷害並摧毀一段關係。

那樣的內在憤怒,讓我持續感覺不到愛。
感覺不到別人對我的愛。感覺不到世界的美好。

我只看我想看的部分,並放大那些焦點。
其實也不能怪任何人,只是生來就長成了這個樣子。

那段日子裡,我幾乎就要遺忘我內在純粹光明的本質。那是從小攜帶而來(也許是累世),光明無染的本性。那讓我有時非常痛苦,心碎。因為我總是信任我聽到的話語,直到破滅為止,於是我開始受傷地多疑,質疑我看見的每一件事。甚或有點偏激。

我的分裂,幾乎就像惡童當街裡面的小黑與小白。

那段日子我幾乎都是在黑的那邊。

直到我開始願意相信生命還有其他的部份
我們有可能創造出一個大家不再互相傷害的未來。


有人願意在那個時候給我予愛,是很重要的。

我的老師莉音姊,K先生,還有當時的伴侶c、後來的伴侶薩小姐等等。
我的人生因為這些人的善良而改變。

所以我會願意在此時,以我能的方式給出愛,或者檢視自己對愛的看法,其實是因為之前有了一個好的開頭。

我選擇不再傷害自己,慢慢地,去看生命中美好的部份。開始處理自己從小到大伴隨的焦慮、自我批判、沒自信與恐懼。開始去面對不穩定的金錢與未知未來的恐懼。

我永遠記得國中時的暗夜,我在頂樓粗糙的水泥牆磨破了手腕,滲出的鮮血。無人知曉,即使我身邊就睡著家人。我獨自吞忍著傷。個性就像母親一樣。我不傷害別人,我選擇傷害自己。

(其實那段時間對我自己,對我母親,都是很不容易的一段日子。整個家族非常辛苦地支撐著,只為了要生存下去。也不敢想未來會怎麼樣,只有淚水,壓抑,或衝突。從大人到小孩,都背負著許多壓力)

我們是在那樣的過程中長大的。

所以我覺得那份善意真的非常重要。

如果缺乏了善意,沒有人願意去愛你,人很有可能就陷在惡性循環裡頭,無法翻身。那是活著也像地獄一樣的生活。事實上我們永遠無法理解對方的痛苦,我們往往只能猜測而已。

透過殺人來解決一件事,事情永遠無法解決。
如果這樣的邏輯可行,癌細胞就不會復發了。

有人殺人,其實這件事觸動了我們整體內在殺人的能量。
而你如何回應?

有人殺了一個人,而群體說「殺掉他」。群體做著同樣本質的事。
同樣的惡性循環。

如果這之中有些善意,願意有人在沒有負擔的情況下給予多一點點的愛,是不是事情會有些不同?至少,在那之中有些惡意的部份會減少,有些情緒會逐漸平息,有些基於情緒而生的作為,會有些思考的空間。

在很久以前,我接受著有人給我的善意,而轉變了整個人生。

是以,我看見一個也許遲未接收到善意的孩子,無法感覺到愛。他以自己的方式求救著,希望能夠被安心地包圍。但他一直未能如願。於是他做出了那樣的行為。現在他終於被群體包圍了,只是是以另一種方式。

也許我只是比較幸運的那一個。

也許這整個過程中,只是缺少了一些善意。

然後就有個孩子死了。
另一個孩子也即將死去。


我是這樣看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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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有其他可能性?

也許我們都需要更關心彼此。
願意對自己與他人有些溫暖的關懷。
也許有些人會因此而得救。
或得到療癒。

然後事情與人生,往往就轉化在那一瞬間。



獅子無畏觀自在

阿摩提觀音,又稱獅吼觀音
摘自網路
昨日夢見一尊木雕坐姿觀音,在遠方看著我。夢中我在鄉下老家,帶著一群學生圍成了圓。有一個學生最後到,但她笑嘻嘻地,原來是為大家印講義去了。總算有到,也是好的。

每次帶擴大療癒法課程,觀音上師總因應能量而現不同形象,於是便知道那次課程大家所需的能量;今晚帶網路班光的課程時,聽見「無畏獅子」一字,上網查詢原來觀音有騎獅相,名「獅子無畏觀音」或「阿摩提觀音」,重點是這段描述我很喜歡:

阿摩提觀音亦稱無畏觀音,「阿摩提」之全名在梵語意為「全然無懼的人」,或是「令人安心、平靜者」,因掌施無畏之德,故名為「無畏觀自在觀音」或寬廣觀音

此尊觀音手持摩羯魚跟吉祥鳥(白鸚鵡),也是跟動物有緣的造型呢,好巧。據說觀音菩薩救了白鸚鵡的父母,自此白鸚鵡就跟隨觀音菩薩了。摩羯魚則是印度水神的化身,跟感情有關。

想著過去手繪的那幅乘龍觀音不知到哪裡去了,也許之後是該動筆,畫幾幅佛像吧。

附上同樣使人心情平靜的音樂,黃慧音唱誦的六字大明咒

(在此滿月之際,月光灑落如甘露光,祈願所有人都能離怖畏恐懼,平靜祥和)



2015年6月1日

「活動」6/21寵物溝通義診(台中)

驚見招財貓
台中地區是一個很神秘的領域,雖然我已經搬來這裡一年多兩年了,但因為養咪咪的時間不久,只知道一些路旁大型的寵物百貨店家如魚中魚,不太了解台中地區的寵物業生態與風氣。

偶爾路過看到氣質很好能量高頻的小店家,就會特地進去看看。有時候店家沒開會撲空,但事後證明我的直覺總是正確。

家附近有一間不錯的寵物用品店,叫做心語。令人開心的是店家有賣鮮食,罐頭飼料及用品等等價格都相當合理,重點是據說該店店員身懷絕技,專長是製作令人尖叫的小粽子小餛飩跟燒賣(天啊真是太有才了吧全部手工製作)羊油塊等等..全都是貓狗可食用的。

店長自己做的寵物零食餅乾

每次去,我遇到的店員心地都很柔軟善良。在我主動提起我的職業後,店員就聊起她養的狗然後噴淚了(我想很多結了婚的人總是很內疚,無法像過去一樣給予動物好的照顧,被迫在養育兒女與寵物間做出選擇而心碎)

有那樣的緣起總是好的,這讓我看見柔軟善良的心。也讓我想起在高雄一間賣貓草的攤子上,立著一張店主手寫的瓦楞紙牌:

「愛護毛孩子的人,是善良的」

我們的社會需要更多柔軟的心,柔軟的對待與看見。而不只是憤怒。
只有更多的愛,與心和心柔軟的相遇,能夠帶來好的轉變。

感謝有這個緣份能夠在台中服務,感謝有好店家與好的開始,感謝台中市動物之家讓我認識了咪咪(小子寶貝),並順利拾回一個小撒嬌鬼黏人精。感謝咪咪總是在我寫作時蜷在腿上陪伴著我,難忍睡意卻貼心不已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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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緣起:

在這個年代,我們需要更多有勇氣且有道德良知的社會企業,願意堅持,願意付出,願意關懷...而不僅僅只是為了營利而開店。那樣的生意是無法長久也缺乏人性溫暖的。

我合作的寵物業者,主要都有以下的特質:「不把寵物業單純當作賺錢的生意」、「鼓勵人們認養」、「不販賣繁殖場貓狗」、「願意從事社會公益活動(如捐款或飼料給流浪動物協會等等)」、「鼓勵鮮食或提供較高品質的寵物食品選擇」、「願意為寵物飼主提供更多心靈方面的服務與資訊(願意給寵物更好更完善的全面照顧)」、「關注寵物老年及臨終問題」等等...

基於美好的緣份,我將在6/21下午2-5點及晚上7-9點,在心語寵物生活用品坊給予費用隨喜的寵物溝通服務(費用將全數用作買飼料捐給台中動物之家),當次服務可協助飼主轉達訊息,詢問毛孩問題,協調問題行為等等...(不包含往生動物個案唷)

您可以詢問:
◎寵物喜歡吃什麼
◎牠想跟你說什麼
◎跟其他動物同伴的相處關係
◎牠喜歡跟不喜歡什麼
◎身體舒不舒服
◎異常行為的原因
◎對你與其他家人的觀點



活動地點:心語寵物生活用品坊.台中市北屯區東山路一段192-27號
活動時間:6/21(日)下午兩點到五點,及晚上七到九點
開放名額:共十名
報名截止日:6/15

活動說明:

每個人半小時,限問三個問題。
寵物種類不拘(貓狗鳥鼠兔...均可)

◎6/1起至6/15,凡單次在店家消費滿700元以上,即享有優先報名的權利
◎當日飼主需攜帶:寵物大頭照一張(直視鏡頭)+全身照一張(均要三個月內的近照),以及寵物基本資料等等~


報名方式:請洽心語

注意事項:
1.本次活動不接受往生動物個案(因為往往要處理到靈體)
2.小型犬以下可攜至現場
3.一律以手機照片或沖洗照片為主,除小型犬以外,不接受寵物本尊到場
4.請勿遲到,若臨時有事請務必事先照會店家,把名額讓給有需要的人


本次活動提供者:
阿尼

寵物溝通師.授課教師
一個巫者,教師,治療師
具備與動物.植物.礦物溝通的能力

現為身心靈工作者
專事授課.寫作
過著與咪咪貓同居於大坑山區的生活






「活動」6/4寵物溝通義診(高雄)

一直有個聲音叫我最近要到高雄去辦一場寵物溝通義診,我想是因為有些朋友與我有緣,也是一個能提供服務的美好機會。

渥福是友人開的寵物旅館兼美容SPA,從找房子到裝潢期,友人一家受到神聖力量的照顧,順利在高雄美術館一帶找到靠近風光明媚的愛河運河、前有樹木旁有河流的好房子。裝潢設計也採用無毒的建材,原木鄉村風隔間給予狗狗貓貓最大的空間活動(特別是貓屋真的超大一間的!可惜是在高雄不然我就可以帶咪咪去住宿惹)。整間屋子給人很舒服的感覺,門口的草皮與台灣欒樹也很可愛。是一間被植物環繞,綠意盎然的店鋪。

我一向只與理念相近的店家合作。因為在這個年代,我們需要更多有勇氣且有道德良知的社會企業,願意堅持,願意付出,願意關懷...而不僅僅只是為了營利而開店。那樣的生意是無法長久也缺乏人性溫暖的。

我合作的寵物業者,主要都有以下的特質:「不把寵物業單純當作賺錢的生意」、「鼓勵人們認養」、「不販賣繁殖場貓狗」、「願意從事社會公益活動(如捐款或飼料給流浪動物協會等等)」、「鼓勵鮮食或提供較高品質的寵物食品選擇」、「願意為寵物飼主提供更多心靈方面的服務與資訊(願意給寵物更好更完善的全面照顧)」、「關注寵物老年及臨終問題」等等...

因此我將在6/4(四)下午給予免費的寵物溝通服務,可協助飼主轉達訊息,詢問毛孩問題,協調問題行為等等...(不包含往生動物個案唷)


如果您對本次服務感到滿意且行有餘力,歡迎您也可以隨喜捐款或捐飼料給任何與動物相關的公益團體,渥福會協助您的熱心與善意,確實傳達到該團體處。讓我們一起將愛心的效益擴大,幫助更多動物得到牠們所需的資源與關愛。

*聽說本次活動名額已經快要滿了(才放出消息一天而已)報名要快喔! 來不及的可以參加6/21台中場的

活動地點:渥福寵物旅館.高雄市鼓山區馬卡道路1巷1號
活動時間:6/4(四)下午兩點到五點
開放名額:六到八名

活動說明:每個人半小時,限問三個問題。
寵物種類不拘(貓狗鳥鼠兔...均可)

◎當日飼主需攜帶:寵物大頭照一張(直視鏡頭)+全身照一張,寵物基本資料等等~
報名方式:請洽渥福寵物旅館

注意事項:
1.本次活動不接受往生動物個案(因為往往要處理到靈體)
2.一律以手機照片或沖洗照片為主,不接受寵物本尊到場唷(怕現場會太混亂)
3.請勿遲到,若臨時有事請務必事先照會店家,把名額讓給有需要的人

本次活動提供者:
路上遇見的貓
阿尼

一個巫者,教師,治療師
具備與動物植物礦物溝通的能力

現為身心靈工作者
授課.寫作
過著與咪咪貓同居於山中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