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在雲林農村、大城市煙霧繚繞的卡拉ok酒店、及後來被法拍的老舊公寓裡長大。滲水.陰暗霉味的老公寓。我其實並不害怕更糟,只是那之中有種貧窮的悲傷,有種惡性循環的無力感。
直到我開始學習靈性課程為止,否則一路上我都在自毀。
自毀,是的,確實就是這個字。
我持續消耗自己,持續以過度的飲食傷害自己。持續不正常的作息。
面對身體與人生/未來/以及種種可能性,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我的成長背景讓我對光明未來的可能性,感到十分渺茫。
我曾是悲觀,憤怒,鐵齒的。
我持續在變化著。
我的內在,外在,以及我整個人。
這完全是自己的意願與選擇。
也許是一些累世的善根甦醒了。
也許只是一些來自他人的好意與美善,在我最需要的時候觸動了我,讓我覺得事情也許還有其他可能。
我無法以詞語言謝,因為那帶來的幫助實在太過巨大。
當在谷底的時候,一路翻身上來,才會知道那中間的差距與冷暖。
才懂得珍惜別人對你的好。
其實我遇到的伴侶都對我非常好。只是當時的我狀態不好。
我還活在一種隱形的憤怒與負面能量中。
那樣的火藥足以炸毀一座城市吧,我想。
足以炸毀所有靠近我的人,傷害並摧毀一段關係。
那樣的內在憤怒,讓我持續感覺不到愛。
感覺不到別人對我的愛。感覺不到世界的美好。
我只看我想看的部分,並放大那些焦點。
其實也不能怪任何人,只是生來就長成了這個樣子。
那段日子裡,我幾乎就要遺忘我內在純粹光明的本質。那是從小攜帶而來(也許是累世),光明無染的本性。那讓我有時非常痛苦,心碎。因為我總是信任我聽到的話語,直到破滅為止,於是我開始受傷地多疑,質疑我看見的每一件事。甚或有點偏激。
我的分裂,幾乎就像惡童當街裡面的小黑與小白。
那段日子我幾乎都是在黑的那邊。
直到我開始願意相信生命還有其他的部份,
我們有可能創造出一個大家不再互相傷害的未來。
有人願意在那個時候給我予愛,是很重要的。
我的老師莉音姊,K先生,還有當時的伴侶c、後來的伴侶薩小姐等等。
我的人生因為這些人的善良而改變。
所以我會願意在此時,以我能的方式給出愛,或者檢視自己對愛的看法,其實是因為之前有了一個好的開頭。
我選擇不再傷害自己,慢慢地,去看生命中美好的部份。開始處理自己從小到大伴隨的焦慮、自我批判、沒自信與恐懼。開始去面對不穩定的金錢與未知未來的恐懼。
我永遠記得國中時的暗夜,我在頂樓粗糙的水泥牆磨破了手腕,滲出的鮮血。無人知曉,即使我身邊就睡著家人。我獨自吞忍著傷。個性就像母親一樣。我不傷害別人,我選擇傷害自己。
(其實那段時間對我自己,對我母親,都是很不容易的一段日子。整個家族非常辛苦地支撐著,只為了要生存下去。也不敢想未來會怎麼樣,只有淚水,壓抑,或衝突。從大人到小孩,都背負著許多壓力)
我們是在那樣的過程中長大的。
所以我覺得那份善意真的非常重要。
如果缺乏了善意,沒有人願意去愛你,人很有可能就陷在惡性循環裡頭,無法翻身。那是活著也像地獄一樣的生活。事實上我們永遠無法理解對方的痛苦,我們往往只能猜測而已。
透過殺人來解決一件事,事情永遠無法解決。
如果這樣的邏輯可行,癌細胞就不會復發了。
有人殺人,其實這件事觸動了我們整體內在殺人的能量。
而你如何回應?
有人殺了一個人,而群體說「殺掉他」。群體做著同樣本質的事。
同樣的惡性循環。
如果這之中有些善意,願意有人在沒有負擔的情況下給予多一點點的愛,是不是事情會有些不同?至少,在那之中有些惡意的部份會減少,有些情緒會逐漸平息,有些基於情緒而生的作為,會有些思考的空間。
在很久以前,我接受著有人給我的善意,而轉變了整個人生。
是以,我看見一個也許遲未接收到善意的孩子,無法感覺到愛。他以自己的方式求救著,希望能夠被安心地包圍。但他一直未能如願。於是他做出了那樣的行為。現在他終於被群體包圍了,只是是以另一種方式。
也許我只是比較幸運的那一個。
也許這整個過程中,只是缺少了一些善意。
然後就有個孩子死了。
另一個孩子也即將死去。
我是這樣看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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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有其他可能性?
也許我們都需要更關心彼此。
願意對自己與他人有些溫暖的關懷。
也許有些人會因此而得救。
或得到療癒。
然後事情與人生,往往就轉化在那一瞬間。
您好,期待您寫椎間盤突出的自療過程,而且記得您也解決了脊椎彎側的問題,請問介意寫一下怎樣解決的嗎?
回覆刪除謝謝您。
臼井靈氣+拙火瑜珈自己調整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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